其恩師才能,在秦辛與四方豪強僵持之季,展現得淋漓盡致。此人對時局洞悉掌握,計謀方略運用,可將各方勢力,玩弄於股掌之間,對秦辛助力甚大。終助秦辛一償所願,收服四方,統一天下,建立華夏帝國。
如今蘇儀再次出山,想必已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如今鴻籌備大計,雖方略得當,但諸多方麵卻不詳盡。還需有人與自己斟酌,探討,完善布局。如此施展之時,才能環環相扣,叫各方勢力身陷落網,一舉扭轉劣勢。
所以,此人對我甚為重要。這回你可知,我為何如此堅持?為何以國士相稱?”最後,秦鴻輕笑著問向林信。
林信沒想到,此人竟然得到陛下如此的重視與厚愛,特賜表字,這可是無尚榮耀!
“信,受教。隻是……此人遲遲未現身影,可是不中意殿下心性才能?”林信又擔心的問道。
秦鴻聽他此問,搖頭不語。得國士相助,焉能容易。
日落又升,星顯星隱,轉眼一夜而過,已至清晨。
在此期間,龜龜回府宅一趟,一者說明皇子鴻的決定;二者取些用品飯食,供三人充饑。
龜龜迷迷糊糊地翻身坐起,身下石頭太過咯人,即使他皮糙肉厚,也睡不安穩。苦惱地搔搔頭,左右望望:殿下盤膝靠在一處岩石,身上裹有毛毯,正得香甜。林信守在身側,斜靠同一處岩石,竟然就這樣半靠半站地過了一夜。
龜龜佩服地咂咂嘴,心想:自己這個護衛,有些不稱職啊!不過都是因為什麼國士,他要是早早出來,殿下是不是就可以早些回府宅休息,哪裏要如此遭罪。
心中想著,腦袋自然而然地向那處岩石望去:一名身披蓑衣,頭戴鬥笠之人,盤膝坐於岩石之上,一根魚竿長長地伸向河心,盡頭魚線甚短,末端垂直的魚鉤,距離河麵還要三尺有餘……這樣,能釣到魚?
咦,他不會就是殿下苦等之人吧?無論是與不是,先叫醒殿下再說,殿下一看便知。
秦鴻被龜龜喚醒之後,發現盤坐岩石,垂釣之人正是蘇儀,心情激動地上前施禮:“蘇先生願現身相見,鴻萬分激動。”
盤坐岩石之人,一副寵辱不驚,風輕雲淡地表情,對皇子鴻的施禮,充耳不聞,視而不見。
秦鴻見他如此,也不多言再此施禮,結果亦然。林信在旁看不過去,就要出言訓斥,卻見皇子鴻擺手,示意不可多言。林信這才怏怏不悅地退回皇子鴻身後。秦鴻擋住林信,卻忘記腳邊還有龜龜。
隻見龜龜氣憤地一躍而起,站到那人身側,探手去奪魚竿,口中大聲嚷嚷:“我家殿下等你一日一夜,你不現身也就罷了。如今你既然盤坐於此,我家殿下向你多次施禮,你怎可不理不睬,裝傻充愣?如此欺人太甚,怎能容你放肆,看我不將你捆到殿下身前請罪。”話音未落,二人已經拉扯起來。
秦鴻見此,急忙大喊:“龜龜不得放肆無禮,趕快住手回來。”
“撲通!”龜龜手上勁道沒有收住,一把搶過魚竿的同時,竟然將那人甩入河中。
龜龜傻眼!秦鴻呆立當場!林信咧嘴一笑,悄悄向龜龜伸伸拇指。
“還不快救人!”秦鴻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