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子鴻邀請姚淑,治療花草樹與巴斯·蒂瓜·熊,極道之源一事,讓他一眼看穿其背後代表的意義。就像皇子鴻向林信所言那般。五位神醫用盡極道之力,卻不能治療陛下,說明陛下之病,得換一種方法。通常意義的治療之法,是否對極道之病產生作用,需要一次實驗與嚐試。
皇子鴻之舉,恰恰提供這樣的實驗機會。姚興國因此特別囑咐聖醫院,皇子鴻與姚淑所需書籍與藥材,一定優先供給。這才使得皇子鴻尋找穴位圖,僅用去半日時間;姚淑實驗配方,三五日就配置成功的局麵。
要知道,聖醫院藏書何止千萬,若不是那些聖醫們,提前將大致書籍整理出來,以皇子鴻半吊子的醫學知識,一年也未必能夠找出有用的書籍。而姚淑用來實驗配置藥方的名貴藥材,若不是聖醫們特意加大采買力度,根本不夠姚淑極盡揮霍般地配置行為。
所幸,治療成功。諸般努力沒有付之東流。而事實證明此法真地有效,這讓姚興國看到治療陛下的曙光。他開始進行診斷陛下前的諸般準備,以此為皇子鴻創建相對寬鬆環境。
說到這,姚興國想起如今結果,搖頭苦笑道:“臣也想事先與殿下詳細商量。但是,自從那日與殿下談論之後,那幾位爺就開始緊盯著臣不放,為了不給殿下帶來麻煩,臣隻好暗中操作此事。
後來臣一想,既然鴻皇子對陛下的病情已有猜測,以殿下睿智不難想到治療以上那些。所以臣就更加努力地去吸引各方注意,以此為殿下爭取時間。”
皇子鴻聽他所言,再次恍然大悟。難怪那些書籍上記載的穴位功效,草藥屬性如此詳盡,原來都是那些聖醫們特意整理後的結果,自己竟然自鳴得意地認為,這些都是自己的功勞,真是汗顏!
秦鴻沒有不識趣地問姚興國用了何種手段,做到吸引各方勢力注意。畢竟那是姚興國的底牌,不會輕易示人,問了也是白問,反叫人生厭。
“大人為父皇殫精竭慮,為鴻維護之恩,鴻銘感五內。不過鴻愚鈍,大人先前曾言,功虧一簣又是何解?”秦鴻再次施禮後,虛心請教。
姚興國聽皇子鴻詢問此事,氣不打一處來地說道:“還不是殿下步步為營,坐山觀虎鬥,導致錯失良機。那四位可是人精!臣用手段可以蒙蔽他們一時,不能誤導他們一世。他們發覺情勢有所不對,當然就是合力將局麵穩定,再次關注於你。這也是為何,臣先前氣惱,言語衝撞之因。”
秦鴻尷尬地“嘿嘿”直笑,也不反駁他的奚落。
姚興國見他耍厚臉皮,也不去理會,歎息地嘀咕道:“如今局勢再次歸於平靜,若想再避開他們的耳目,可就難上加難了!”
“大人智謀深淵,可有補救之法?”秦鴻舔臉繼續請教。
姚興國閉目搖頭,很是智窮才盡地回道:“如今東洲【棄衛】已經回到京都;【仲裁所】內部清洗也已完成;【野團】與【隱團】,二者雖然依然仇視,但也不會再其衝突。
而且,臣的勢力已經基本曝光,如今正在潛伏收縮,日後隻能用於明爭,卻已失去暗鬥的資格。
更加要命的是,各位皇子知道京都發生的種種之後,竟然以監國身份,聯名封殺殿下。如今殿下已經不可能再入皇城半步,如果硬闖……就是忤逆!其罪……可誅!”
秦鴻聽完,錯愕地眨巴眨巴眼睛。外麵時局已經如此嚴峻,這豈不是各方勢力都衝自己而來?自己的信息來源太過狹窄滯後,這方麵一定要加緊完善。
姚興國見到皇子鴻表情,再次歎息:此子才華橫溢,智謀出眾,性情仁義,可當明主。隻可惜根基未成,又逢重鎖枷身,已難有出頭之日。如今就是自己傾力相助,也難有翻身之日,真是可惜!
秦鴻與姚興國談了這麼多,已經將想知道的事情,了解的七七八八。也確定姚興國是真心為父皇奔波,並無而心。他此前種種,不過是氣惱自己沒有配合他行事,而心生怨氣而已。
雖然,自己不能完全信任與他,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可以教他知曉,也好有個參考。畢竟人家為了父皇,為了自己,已經壓上家底。既然如此,自己也將心中的部分謀劃,告知與他。
外界風雲變化,看起來困難重重。但皇子鴻近日來已經通盤考慮謀劃周全,根本不將那些放在眼裏,他本來就沒指望,診斷父皇之病,可以順風順水。
秦鴻想到此處,朗聲說道:“大人如此對鴻推心置腹,鴻也不能有所隱瞞。近日,鴻對診斷父皇之病,已有萬全之策,還請大人幫忙完善。”
姚興國在那裏可惜,聽聞皇子鴻另有謀劃,詫異地向他望去,就聽皇子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