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新落座之後,秦鴻問林信先前從詩句中領悟多少暗含之意。林信毫無隱瞞地逐一分析。
秦鴻聽後,哈哈一笑道:“沒想到林信不僅極道修為精湛,就連詩文也甚是精通。這是否說明鴻得了一名文武全才?”
林信聽皇子鴻調侃,嘿嘿一笑也不答話。
秦鴻笑過後,邊搖頭邊對林信說道:“我心中之誌,並不像你所說那般遠大。實不相瞞,我此時最大的願望就是治好父皇的怪病。隻要父皇康複,其餘諸事我並不想過多的理會。”
說道這,秦鴻停頓了一下,理了下思路後才繼續說道:“今日諸般事情,使我清楚的意識到,若想治療父皇的怪病,需要兩個先決條件。
其一,弄清楚父皇的病因。其二,在這個過程中,如何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下來。
當這兩件事完成之後,才能根據時局的變化,具體地盤算之後的步驟。不過我的宗旨是,即要將父皇治愈,也要贏下這盤錯中複雜的棋局。”
林信聽完皇子鴻近期的目標之後,沉思片刻才向皇子鴻說道:“這兩個先決條件都不好完成。信,聽聞陛下的怪病,曾經有無數名醫前來診斷,卻無一人可以治療。可見此病的怪異。
至於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求生存。信,到是知道中樞五位大臣中,中州一係官員的首腦,姚興國大人素來保持中立。殿下可嚐試與他接觸,爭取得到他的支持,這樣殿下不僅僅是解決了生存問題,更是一舉擁有與其他勢力一較高下的實力。如此,殿下也可以更好地騰出精力,為陛下尋找治療的方法。”
秦鴻聽林信所言,就向他說起在寢殿中與姚興國的一番長談。
林信聽後,目瞪口呆地向皇子鴻說道:“姚大人竟然由此膽大包天,這可有不臣之心的嫌疑。雖說他立意宏大,以保全帝國元氣為理由,卻也掩蓋不住他控製皇子的狼子野心!他若真布局成功,到時封疆自立,一窺帝位也不是不可能。殿下切莫相信他的花言巧語,我們還是從長計議為好。”
秦鴻見他先前還叫自己與姚興國接觸,此時又變得如臨大敵一般,心中感歎:關心則亂。
林信繼續說道:“殿下,我剛剛想到另一件事,今日您遇刺一事,我想並沒有那麼簡單。三方勢力,僅有一方勢力出手,這絕不是巧合。以我的推斷來看,其餘勢力有可能是在等您離開皇城後,再伺機加害於您。”
秦鴻聽他提及此事,眉頭不自覺地輕皺起來,不無擔心地說道:“今夜從巴斯·蒂瓜·熊與刺客的激戰中,我看出對方極道修為極高,至少也是終嵐那種修為。如果今後每日都被如此高手暗中窺視,真叫人寢食難安。”
林信也有同感,雖然對自己的極道修為有信心,卻也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並且如果三方勢力齊齊出手,自己也將陷入雙拳難敵四手的境地。此事甚是棘手啊!
秦鴻見林信神色凝重,不想他心裏包袱過重,出然開解道:“你也不要過於擔心,我相信吉人自有天相。最近我都要每日入寢殿看望父皇,所以暫時不會離開皇城。想來他們有今夜的前車之鑒,不會再到皇城中冒險。
這幾日你就留守在這,照看草樹與巴斯·蒂瓜·熊。雪琪的傷勢雖無大礙,我卻擔心她出去惹出事端,你也要留心照看。待他們的傷勢有所好轉,我們在出皇城。”
林信見皇子鴻已然吩咐妥當,點頭表示清楚。
秦鴻經過一天一夜的折騰,此時望著天邊泛起的漁白肚,一股困倦感油然而生。起身吩咐林信去休息,自己轉身向一處空房走去。
躺在床上,秦鴻輕閉雙眼,心中無奈地想到:自己今後就要被迫過上,這種爾虞我詐的生活了。父皇的怪病,權臣的掣肘,黑暗勢力的威脅,這一切都需要自己慢慢去梳理。
說到底,因為自己在京都沒有根基,才會事事如此被動。今日雖然有幸獲得林信的投效,但這還遠遠不夠。若想在各方勢力的夾縫中生存,並最終扭轉乾坤般地贏下這盤棋。“人”,“財”,“勢”缺一不可。
路漫漫其修遠兮……
秦鴻漸漸地進入了夢鄉,當他醒來後,將正式踏入紛亂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