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五章 入得法眼(2 / 2)

獨孤成業猶豫一會,“要是老夫不答應呢。”

“不答應,不答應有不答應的辦法。但我相信獨孤成業老前輩,你不會這麼容易地放棄自己的即得利益的。為山九刃,功虧一簣這樣的蠢事,前輩不會做吧。”

獨孤成業雄眉一收一展,哈哈大笑一聲,“好,果然是兩個可怕的後生晚輩。老夫算是信了你們。給,這就是老夫的寶器鏈子槍的槍頭。”

說完,他取下了腰間纏了一圈的鏈子槍,將槍頭從鏈子上取下,親自交到了宗禪的手裏。

宗禪也把那把淩羅碧送給他的生鏽戰刀,送給了對方。

獨孤成業立即起身告辭,穿窗而出好像從來沒有來過。

房間裏立即恢複了平靜。

子令傑癱坐在地,向宗禪道,“我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一切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你還說呢,我也不敢相信,獨孤成業居然會來找我們大談合作。”

子令傑道,“不,這不是合作。我們的行動,無論失敗成功,於他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而一旦成功,接下來我們除了要應付陰龍宗的追殺令之外,還會多出一個可怕的敵人。這個敵人的魔功,可是連獨孤成業都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宗少,這麼淺顯易懂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

宗禪露出一個你又來嘲笑我的表情,揶揄地道,“取凝雪環是死,不取凝雪環也是死。被幾股勢力盯上,兄弟。我們隻剩下亡命的命數。

如果我們不在苦海裏掙紮,則隻有被怒海狂濤給拍死的份。相信我吧,多一個宗師級的敵人不多,少一個宗師級的敵人不少。就像我之前講的一樣,人死一次是死,死一萬次,還是死,這和與獨孤成業作交易的道理一樣,沒有什麼分別。”

子令傑似乎還想說點什麼,不過燕不開的事情,現在已經成了將他們兩人牽入泥潭的一個惡夢,掙紮也無益於補,隻有奮力求存,在強大的外壓下,保持著為了活命,而寧死不屈服的鬥誌,如此方有一線生機。

宗禪命客棧內的小二送來了吃的東西,又掌了酒錢,著小二到街上去買了一些紙墨回來。將獨孤成業交給自己的地圖,細細攤開,反複地在上麵標記著什麼。

“哇,這地圖如此的詳盡,地圖一攤開,簡直就是真山真水在眼前啊。沒有想到神唐聖宮如此的氣派。”

宗禪嘿嘿一笑,“你以為呢。換作是我以前在神教,見過的建築也不過爾爾。不過回想起來。神教被滅,神唐的一支神秘的護佑隊伍,已經煙消雲散。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它的劫數。”

子令傑道,“天下興亡,除了個人努力之外,的確得看天意。不是誰人都可以立國,誰人都可以當亡國之君的。我左右聽起來,你小子都像不是在護佑神唐之主,而像是在詛咒他一樣。”

宗禪一揮手,打掉子令傑的驚訝,“別胡說八道,有資格護佑神唐之主的,是神教的尊者。我宗禪算什麼。我隻不過有幸,拜在神教之下,修習仙術的小徒弟。而現在,神教被滅,天下仙者皆被追殺,隻剩下為數不多的仙者活在這世上。可憐巴巴地隱居著,真是一場浩劫。”

子令傑有點不好意思地露出個尷尬的表情,向宗禪道,“我不是引起了你的傷心事。”

“無關緊要的。誰讓我們是兄弟呢,來,我們標注一下可能的行動路線。”

子令傑回到現實中來,往宗禪標注的行動路線瞧了一眼,“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你覺得單打獨鬥,對付田不歸有幾成勝算?”

宗禪被他這一問給驚呆了,“一成也沒有。”

子令傑再問道,“那麼既然一成都沒有。我們是不是在策略上,適當地調整一下呢。比如說,我們用計弄死這個邪少,再將凝雪環拿到手。一切神不知鬼不覺的,豈不更好。”

宗禪扒在地圖上,昂起頭來,讚歎道,“對啊,田不歸的魔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據美人兒師傅所說。此賊得到乃父的五成真傳。以我們兩人這麼一點微末的基本武技和仙術,根本對付不了他的。至少以硬碰硬是絕對不行的。”

子令傑坐到他的身邊來,一起為他參詳道,“所以呢,即然下定決心要幹掉一個邪君,就必須得好好地推敲一下具體的行動方略。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相信我吧,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我子令傑是生是死,都會與你走到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