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玉瓏沒有料到我會接下玉瓔的手,還在那怔怔的看著,滿臉驚訝。我抿嘴一笑,用手在她麵前晃了晃,他回過神後,仍用驚訝的目光看著我,並說著:“呀,小妹,你竟然也敢頂撞二姐了。”
我淡淡的說道:“這有何不敢的,她平日裏囂張慣了,有誰不討厭她啊。”
玉瓏一聽這話,趕忙上前捂住了我的嘴,謹慎道:“這話還是不要說出的好,小心你父親聽去,你又要挨板子。”
我且回道:“想必是你調皮慣了,被打怕了吧。”
玉瓏恨恨的掐了我一下,又瞪了我一眼,說:“就你多嘴。”
言罷,方才的不悅也早已揮之即去,我們便順著小路,來到了河邊。卻誰料,不幸卻突降家中。
等我和玉瓏浣衣歸來後,已近黃昏,又度過了一個美好的下午。我輕聲低喃道:“竹喧歸浣女,蓮動下漁舟。”
玉瓏聽後,輕笑道:“小妹,你怎麼洗個衣,還不忘吟首詩,難怪你喜歡多愁善感。”
我趕忙說道:“我隻是觸景生情罷了。”
玉瓏又說:“哪個要你解釋了,不過,這首詩我也讀過,我倒是喜歡後一句:王孫自可留。”
我見此時的玉瓏如此認真,便故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道:“莫非姐姐想……”
玉瓏一聽這話,雙腮微紅,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支支吾吾的便想搪塞過去,我又哪裏肯依,繼續調侃道:“姐姐臉紅什麼,莫不是姐姐真有屬意的男子?”
玉瓏的臉更加的紅了,頭也越發的低了下去,手不停地搓動著衣袖,嘴裏念念道:“你盡管笑話我便是,總有一天,我定將嫁於那世間最好的男子。”
我莞爾一笑,什麼也沒說,隻顧與她繼續向前走著。但我心中卻在默念著“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回到家中之時,天色已不早了,我與玉瓏在院子裏晾曬好衣物後,便各自回到自己的屋中。進了屋內,見四下無人,心中不由得多了一絲不安。我四處裏尋著父親和母親,卻未見蹤影,暗自想到:“天色也不早了,他們這是去哪兒了?”
正當我思索時,玉瓏突然跑了過來,見她氣喘籲籲的,我便說道:“你慢點,你知道爹娘去哪兒了嗎?”
玉瓏緩緩道:“我也且想問你,我一回房,總感覺好似太過安靜,我便四下裏尋人。我先是去了大姐的屋中,見沒人,後又去了二姐的,結果還是沒人,然後我便又尋到這裏來了……”
還沒等她說完,我連忙打住了她,說:“你聽,外麵是什麼聲音。”
玉瓏見我一臉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也認真的聽了起來。這時,隻聽得大門好似一腳被人踹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便衝進了院內。我連忙拉著玉瓏,跑到窗戶邊,推開一條縫,看看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