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左陌雨
2010年9月1日這天,我也初三了。和別的初三同學、朋友一樣,懷著滿腔熱情,我也想著要在這年努力著、奮鬥著要考上自己心中期盼、渴望的高中。
我邁進這個決定我初三一年歸處的地方——初三(5)班。
嗬,人生總是在麵對無處不在的陌生。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陌生的一切一切。
我是個懷舊的人,總的來說,對於新環境總會有很多怨言、不耐。我不會主動融入人群,我怕受傷,所以總是等待著別人的主動接近。
找了個中間的位置靠著牆就坐下來了,拿出紙巾細細地擦著桌子上那厚到不行的灰塵,我遺傳媽媽的一點,有很小很小的潔癖,受不了很髒很髒,受不了很亂很亂,但是小亂我一般還是懶的收拾。
坐下來,依舊是自顧自地擦桌子又或是靜靜地坐著,我沒打算要跟誰主動交流些什麼,主動攀談是我的弱項。這個時候我往往是自己坐著,安靜地坐著等老師來形式地說點什麼在編排一下座位,搬書什麼的就可以回家了。
坐了那麼一會,班主任就走進來了,拿著疑似一張名單的紙走進來。
班主任是個30多40歲的女人,很矮很矮,矮到她穿著高跟鞋你穿小布鞋跟她站一塊就可以隨便比她高出一大截的矮。兩條卷毛的辮子搭在兩肩,很幼稚卻在她身上有著異常的勻稱感。走起路來一扭一擺的,以至於後來我終於理解了她的“鴨子”這一名字的來源。
點完名,直接就編排座位了。
全部都出去乖乖地排隊,絲毫不敢喧鬧,即使有小聲議論班主任的,又或是新同學的,但都還不敢過於放肆。所以從低到高的隊伍就這樣沒兩分鍾就排好了。我百般無聊地瞅著每個同學的臉、穿著、舉止,一切都是習慣。
“左陌雨。”鴨子大聲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緩過神,由於前後同學的擠壓,我隻能先站出半個身子,向鴨子招了招手。
明顯的,她沒發現我。
仍舊那般叫了聲“左陌雨,左陌雨在哪?”
我終於忍不住了“這。”雖然短短一個字,但她應當可以看到這位置了。
按她的要求,我出列。而後她念出“杜儀”這個名字,我心有點小樂。杜儀,初一同學,雖然不會經常玩在一起,但總算是認識的,但總不會讓我感覺過於陌生,那,就好了。
我們找到鴨子所說的位子,坐了下來,就像剛相識的同學,我們悶得發慌就隻好隨意扯了兩句常人說的廢話:
“小雨,很高興和你同桌哦。”
嗯,初一的時候從來沒想過杜杜(初一的時候大家都這樣叫她)會這麼活潑,每天上課下課都窩在座位學習的人,一直都以為是有多安靜,多沉默。這樣就很好,活潑,起碼日子總不會無聊。
“嗯,杜。我也很高興哦。”回以微笑。
我們就這麼東扯西扯,扯到鴨子把座位編好,同學們都坐好。
鴨子踱著步子走進來,把男同學都帶去拿書,女同學理所當然就是做清潔衛生。拿著抹布,擦擦這,抹抹那。
從下午3:00待到5:00,終於可以回家了。
就像童心未泯的,遇到放學放假就興奮快樂的心。
第二天,無論是什麼科的,老師們一致地都不講課,隻是形式地介紹著他們自己,叮囑著今後作業、課堂上所要注意的任何問題。
大家都不耐地聽著,手上卻是拿著筆或是其他什麼東西捉摸著玩。
連續的一個多星期,我和杜從客套疏遠的距離拉近了不少,起碼可以自在地說想說的話,不會像之前那般拘束。
而我
永遠沒有預感
我的人生會在這淡如水的初三
發生什麼變數,又或是被誰顛覆。
畢竟,人就人,不是神,隻能過好現在,卻不可預知未來。
知道未來的未來,還有何意義?
(所謂的未來就是未知數)——eas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