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午後仍然擺脫不了夏日的寄托,總是透著一股煩悶和急躁。相對於來來往往繁忙的人群車流,時間總是最為從容淡然,它一分一秒的記錄著指針的記憶,清晰、深刻……
燥熱的停車站駛來一輛紫色的巴士,巴士停下又離開,在巴士停留的間隙從車上走下了一個身穿紅色T恤深藍色牛仔背著藍色背包又拉著一個黑色行李箱的女生。頭發有些淩亂的依靠著她的馬尾辮,發梢則無所顧忌的朝四麵八方望去,但還是敵不過睫毛的挑逗,長長的睫毛有節奏的跳動著證明它的主人正在高頻率的使用著眼睛,一雙大大的近乎黑色的眼睛直直的望著眼前充滿鋼筋混凝土味道的高樓與大廈。此時的站牌處,早已沒有了人來人往的擁擠,隻有她獨自一人仰望天空的孤寂。她不知道自己的前方在哪裏,正在她的思緒將要穿越她前方的高樓大廈時,一輛黑色的麵包車突然遮住了一切。她的視線拉回,隻見車門打開,一個30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探出身來,向兩側張望確定沒有人注意這裏時,他衝她微笑著招手,她疑惑的走上前去,隨著一股**的香味,她做了幾個無謂的掙紮後便倒了過去,中年男子快速將她和她的行李弄到車上,然後飛奔而去。連塵土都沒有帶走的將尾氣留在了這裏,留下了孤零零的站牌等待著正在路上的下一隊乘客,踮起腳尖,尋找它的下一站幸福。
星光點點的夜空下,黑暗籠罩著一切,隻有一個被廢棄的倉庫中泛起微微的亮息。一支孤獨的蠟燭閃耀著它獨有的昏黃,在它的照耀下,一切都有了些模樣。一次性塑料飯盒、東倒西歪的啤酒瓶、散落一地的花生皮……還有一個四肢被綁的暈倒在角落裏的女孩。在風的吹拂下,微弱的燭焰搖曳著它的昏黃,搖搖欲墜,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熄滅。雖說是夏天,但晚上仍會有些冷意,在微風的吹拂下,她漸漸地有了知覺,睫毛上下顫動了幾次後,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由於燭光的照耀,她的眼睛接連眨了好幾次才能睜開看清周圍的事物,她隻看見一隻蠟燭在一張桌子上來回擺動著它的身影,看著眼前的破敗狼藉,她有了一些意識,想起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感覺自己點有點背,剛剛離家出走就遇上這樣的事,這使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運氣過於太“好”。她掙紮了幾下想要坐起來,這才發現她的四肢都被捆綁住了,望著地上的光斑,她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輕歎了句:“唉,不知道這是你們的損失,還是我的幸運啊?”她蜷縮住身體,利用地麵的作用掙紮著雙肩,努力使自己坐起來。她嚐試幾次後終於坐起來了,她喘了口氣接著努力讓雙腳靠近自己,利用雙腳與地麵的作用她猛的一起身站了起來,由於動作過於猛烈,站起來時感到了一陣暈眩,她靜靜地站在原地使其恢複意識並保持身體的平衡。過後,她直直的挺起身體像兔子一樣朝桌子方向移去,移近桌子處時,她轉了個身背對蠟燭,然後她深吸了口氣,咬咬牙,雙手慢慢地去接近燭焰,讓火來燒斷捆綁雙手的繩子。由於風的作用,燭焰來回的搖擺,她的手背和手腕被灼傷了幾處,她抿緊嘴唇,強忍住燭焰給她帶來的火辣灼熱感,閉上眼睛,繼續……
此刻,偌大的擊劍房內隻有分別穿著黑白擊劍服的兩個人,而劈劈啪啪的擊劍聲無疑給這個房間沉悶的今夜帶來了一點生息,而這場擊劍也隨著一聲“哈”的落地落下了帷幕。兩人禮貌的相對而跪坐,摘下頭盔,兩個少年,穿白色擊劍服的少年擁有著一雙深邃的眼睛,似乎一切都會被他看穿,而白皙的皮膚、朱色的嘴唇,又讓他多了一份妖嬈和溫柔,而穿著黑色擊劍服的少年卻擁有著一雙澄似湖水的眼睛,讓人一眼望去就走不出它的迷人,身上也有一種看似模糊別人視線的薄霧籠罩著他,讓他有了一種獨有的氣質。
黑色的煙霧模糊了遙遠的星座,眼前的一切失去了曆史和名字。
仰望天空,黑色的煙霧在漸漸吞噬著夜空所僅有的幾顆星兒,漸漸地,隻留下天空孤寂的背影於大地。
漸漸地襲來,像一麵旗幟指揮著萬物,它是集高貴與尊嚴於一身的萬物之主,沒有任何事物敢違背它的意思。在它正發號施令之際,一輛黑色的奧迪R8疾速駛過,帶著一種孤傲像是對它的一絲輕蔑,風很是生氣,它決定給他們一點教訓,像是想到了計策,它的嘴角不自主地露出一絲陰險的笑意。
那輛奧迪R8還在繼續呼吸運動著,而它的主人像是失去了魂魄般定定地握著方向盤望著前,眼睛裏有種眼淚的模糊充斥著眼神。他,擊劍房裏穿白色擊劍服的那位少年。
黑色的雲兒漸漸充塞了整個天空,黑色的奧迪疾速沒入黑夜的窗口,漸漸地,消失……
荒廢的倉庫昏黃的燭光,在黑夜看來,它是那麼的渺小、蒼白、無力,風的稍微重一點的呼吸都可將它毀於一旦。在燭光搖曳地節奏下,一束燈光硬生生的打了進來,漸漸向倉庫駛來。燭光下,她匆忙解開綁住腳踝的繩子,似解開重負般將繩子往地上一扔,接著將被仍在桌子下的行李收拾好,挎上,走到門口。轉身,望著這個空蕩的房間,,“唉,好了,我要走了,不陪你們玩了。Byebye嘍。”她剛拉了一下門,發現門被鎖了,她拍一下自己的後腦勺,“啊呀,譚可雅你這個大笨蛋!”就在她再次拉門時,從門縫裏看到了些許薄弱的燈光,暗想,肯定是他們回來了。她往後退著步伐,嘴角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難以琢磨的笑,退後,輕輕地……
他們將車停在了倉庫的側麵,下車,走向倉庫,掏出鑰匙,將鑰匙插入鎖孔,這一切是那樣的短暫而不需要時間。迅速地,門被打開了,開門的那個人首先走了進來……
“Hello!”
首先進入的那個人被這突如的一句話怔住了,待他反應過來循聲望去,在他的左手邊,一個女孩正微笑著看著他。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時,她一個高抬腿便將靠近門口的那個人擊趴了,接著一個猛踢將他踢向裏麵,在另一個人衝過來時,她先是側身並順勢雙手抓住他的右手,接著一個過肩摔將他重重摔到地上。這時,看見另一個人翻身起來了,她奪門而出,並隨手將門重重關上。慌亂中沒有找到鎖兼他們兩人在裏麵拉門,正在她焦急地在地上四處尋找工具時瞥見了一根小木棍,她右手拉著門,左手迅速去拿木棍,拿到它並迅速插入鎖孔,她往後退了幾步,拍拍雙手,深深地吐了口氣,“拜拜了您二位嘞”。
“你的……走吧!”說著他們便往旁邊一側,讓出門的道路,並禮貌的用手指著門口告訴她可以走了。
她轉身奔跑起來,而在她的身後,鐵門被拉得震天響,像是受盡了無窮委屈在向黑夜訴說,而那根木棍則像明白門的委屈般也靜靜地聽它訴說、咆哮,而忘記了自己被門撞擊、摩擦受傷的身軀。夜,靜靜地,聆聽著門的委屈,察看著人間的千百萬種事情,看著這大千萬物的或喜或憂,他的嘴角現出他人不可察覺的喜、怒、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