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人界的螢火蟲不同的是,原本隻是尾部發光的螢火蟲居然全身都是個發光體,就連腦門和撲扇的翅膀都是發著光的。
艾小魚也不怕用手小心捏起一隻來,那蟲居然動也不動的伏在她手心,繼續發光,仔細看去和螢火蟲很不一樣,
“唉~這螢火蟲怎麼一動不動?”
“這是菲蟲,是不會飛的昆蟲,它是為百花節而生,在昨天夜裏破幕而出,也會在今天晚上死亡......”
君修白見得多了並不覺得這‘菲蟲’有什麼稀奇,倒是艾小魚聽了之後更加的覺得有趣,小心翼翼的將它放回原來的地方,不住點頭。
“它的生命真是短暫。”她隨處走動了下,問道,“那我們要在這待到什麼時候,晚上?”
君修白搖搖頭,一頭銀絲隨著動作擺動,“夕陽西下,儀式便可以開始了。”
“那現在是要幹什麼?”
“聚靈氣、攢狐香、然後......早點結束,洗澡睡覺!”那忽明忽暗的眼仿佛透過樹葉的空隙直射在艾小魚的身上,引起了一陣陣神經末稍的漣漪。
啊?啊!
這家夥對如此盛宴心裏就是如此敷衍態度,莫不是所有靈界之王都是這個樣子?
“那我來這兒是幹嘛的?打醬油的?”
“當然不是,你不是說要我為在神舞的時候為我畫眉的嗎?”
汗~還記著呢,“神舞不是明天才會跳嗎?”
“今天我就要你為我畫......”半眯著眼,君修白伸出兩根手指,隨手揚起一道光,頓時房間便又亮堂了不少!似乎是看清了艾小魚眼中的疑問,他頓了頓又說道,“今天先看看......”
這家夥還算意識清醒,還知道擔心她的手藝,艾小魚點頭,這麼重要的日子,是不能給她毀了~
屋子裏很暖,一點也不冷,她隨即就脫了沉重的外套,露出了件水藍底,白染花,淡粉勾邊的柔美女裝,將君修白按坐在梳妝台前。
先從頭發開始吧,艾小魚雖然在現代的時候不太在行,可是女孩在這方麵總是無師自通,有著自己的想法。
她梳理君修白銀色的長發,一縷縷,一片片,動作十分溫柔,生怕弄疼了在鏡子麵前笑的莫名其妙的君修白。
她漂亮的手指靈巧地先為君修白挽起一半的發髻,艾小魚和君修白一起對著銅鏡看了又看,她捶桌子大笑,君修白嘴角緩緩勾起,看得她呼吸一緊,真是個魅惑無比、妖媚十足的大狐狸。
艾小魚最後還是將這個古代女人的經典發髻拆掉,拿著木梳開始猶豫起應該怎麼梳男發,可梳了又梳,梳了再梳,她終於挺不住尷尬笑道:“君修白,畫,畫眉吧,我還是先......額......先換一樣試試。”
君修白又笑了,這次不同,他居然放肆的露出他那尖尖的牙齒,一雙妖治的桃花眼笑得分外滿足,他定定的望著艾小魚,遞了隻眉筆過去,“喏,要好好畫啊......”
原本還沒啥壓力呢,這麼一說,艾小魚倒是生怕自己弄毀了,拿起眉筆,手就開始抖。
“怎麼了?”那狹長的桃花眼危險的半眯著,轉回頭卻對著艾小魚柔柔的笑著,弄得她一身雞皮疙瘩。
這麼她忍無可忍,語重心長的說:“君修白啊,你能不能別說話啊!我下筆之前要仔細觀察好不好。”
她的隨後亂彈,君修白倒是聽了之後很是理解,乖乖的轉過身子,跟個孩子一樣麵對著鏡子坐好。
呼,艾小魚深吸一口氣,當真觀察了去,手拂過發,他的衣袍有些下滑,從衫裏隱約可見寬闊的胸膛在起伏,君修白的眸子習慣性的微眯著,狹長眸子裏有醉意在流動。
艾小魚也不知怎的看的臉一紅,用力握了握筆,深吸了一口氣,開始專心繪畫。
還沒畫完一隻眉艾小魚又開始失神,想著要是在現代她可以開一家獨特的夜總會,時不時的讓君修白走個場,晃晃老女人的一幹口水,天,她仿佛看見美色與鈔票紛紛向自己砸來,興奮得她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她這邊興奮了,君修白那邊也跟著變得熾熱,兩個人就這麼相互凝望著,緩緩的接近......
“我是不是來得不是時候?”一個嗲氣的聲音柔柔地飄來。
艾小魚停直了腰杆,眼一掃,居然是白悅。
再沒有分神彎著腰繼續為她繪製眉毛,仿佛當白悅是透明的。
一抹桃粉色的衣衫飄到艾小魚身旁,白悅濃豔的鳳眼一掃,緩緩勾起豐盈的唇角,貼進君修白耳朵柔聲道:“哥哥,從哪裏找來個如此粗略的人,幫你畫眉?不怕糟了自己的臉?”
聲音不大,可是足以讓艾小魚聽得清清楚楚。
死女人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君修白倒是眉頭一動,眼睛不悅的眯起,衝著白悅就問,“你不是應該在你房裏嗎?誰讓你進來的?”
白悅美眸一跳:“哦,敢情我還真是打擾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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