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丁丁行色匆匆地迎麵下樓。
方思遠叫住丁丁責怪道:“丁丁,你是怎麼回事,這樣的體力活怎麼讓爸爸做,你在忙些什麼?”
牛爺爺怒斥道:“又野到哪裏去了,再這樣就別回來了!”
丁丁神色慌張,應付道:“思遠哥,有勞你了,我現在有事,回見!”
牛爺爺氣得說不出話來。
方思遠一口氣背上5樓牛爺爺家,給老人安裝好。
牛爺爺氣得臉色煞白,方思遠安慰他:“爺爺,我去找丁丁了解一下情況,你別氣壞了身子。”
牛爺爺傷感地吐起了苦水:“我是中年喪子,兒媳婦拋下年幼的丁丁改嫁,我們祖孫相依為命,辛辛苦苦把丁丁拉扯大,他成了我的全部希望和精神寄托。這孩子小時候還是比較聽話的,從事快遞工作幾年來表現都不錯,可不知怎麼的後來漸漸不滿足了,老是發牢騷抱怨,認為這事沒有出息,說什麼要幹一番大事業。工作之餘就在外麵瞎混,結交了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對了最近這些日子他表現好奇怪,房間裏老是發出異常的動靜,又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你想問問他吧,他什麼也不跟你說!”
牛爺爺眼淚汪汪,苦不堪言。
望著牛爺爺傷心痛苦的樣子,方思遠也為丁丁的變化感到很意外,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牛爺爺領著他來到丁丁的房間。
房間裏一片淩亂狼藉。
方思遠驚奇地發現床頭有異物,拿起仔細觀察。
這是一個一次性注射器,裏麵還殘留著一點渾濁的液體。
他又拿過一張白色包裝紙,用手指試了一下,發現一些白色粉末。
方思遠神情大變,驚駭異常。
牛爺爺又領著方思遠進了自己房間,兩人頓時被裏麵的情景震驚了。
寫字台抽屜被撬開,裏麵的存折不翼而飛。
存折裏有5萬多元是牛爺爺的畢生積蓄。
牛爺爺兩眼一黑暈倒在地。
方思遠立即攙扶起老人,迅速撥打120。
醫院裏,牛爺爺悲慟萬分,緊緊握住方思遠的手,淚流滿麵地哭訴:“你說我前輩子造什麼孽了,怎麼出了這樣的孽孫,我們家現在是徹底完了!”
在場的人心情異常沉重。
事已至此,方思遠他們隻能同情地不停安慰老人。
方思遠召集一幫鄰居好友分頭在縣城各個角落到處尋找丁丁的下落,將近一天下來,沒有結果。
方思遠已經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心情顯得很焦急。
這時,一個鄰居打來電話,說丁丁找到了,他頓時精神一震。
在一處偏僻的小巷裏,聚集了一大群人。
丁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麵目猙獰,已死去多時。
死者手臂留著密密麻麻的針眼,法醫鑒定結果為吸毒過量死亡。
人們神色駭然議論紛紛。
“媽呀,太可怕了,這麼年輕就被毒品給毀了,太可惜了。”
“可不是嗎,我的一個親戚也是因為吸毒鬧得妻離子散,現在進了戒毒所。”
“真是作孽啊,那些毒販子真是太可惡了。我看政府應該加強這方麵的工作,徹底鏟除毒患,不要讓毒品再禍害人了!”
方思遠麵如死灰。
旁邊有一間不起眼的房子,隻見裏麵一片雜亂,到處是注射毒品的注射器,這裏竟然是一家吸毒窩點,幾個吸毒人員當場被抓獲。
牛爺爺聞訊後急怒攻心精神崩潰,一口氣沒上來,當即死在醫院裏。
一家兩口一天之間慘遭飛來橫禍,就這樣被毒品吞噬了。鄰居們不勝唏噓惋歎,方思遠心情震驚不已痛楚萬分,默默地和鄰居們一起處理了後事。
中篇小說《無名星座》第五章節《扶危濟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