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打比方的話,黃階靈器隻能算是入門,那其中的空間就像是一張白紙,十分的淺薄,若是想讓他認主,隻需要改寫白紙上的圖案,便能夠輕易做到。特別是無主之物,那繪製神紋更加的輕鬆,所以隻要是晉入一定境界的修士,都能夠信手拈來。
在往上,玄階靈器就要困難許多。
在白紙上繪畫輕而易舉,可若是想在石頭上刻字,那便要費上極大的功夫,也未必能夠成事。
之後便是地階靈氣,這種靈器已經通靈,甚至擁有媲美一般孩童的智商。
此時想要銘刻自己的印記,就像是孕育一個孩子,其中自然困難許多,千難萬險,想要成事大多隻能靠天意了。
至於方鼎吊墜,秦殤原本以為它應當是一件品階不俗的地階靈器,甚至可能是地階上品的層次。
然而,那浮台還是打破了他所有的想象。
這種繁複的程度,怕是他此生僅見,一般的地階靈器,根本做不到這種程度的經曆。
而且五色祭台極為不凡,秦殤甚至能從中感受到一股,來自上古洪荒的力量。
這不是蟄伏的猛獸,而是一直已經新來的猛獸,如饑似渴,操作的稍有不慎,便可能萬劫不複。
“龍哥,你個千萬別亂動,你現在要是爬起來,咱倆都要遭殃。”
秦殤在心底默念,虯龍自從上次一戰之後,稍稍又一點蘇醒的跡象。
可後來,又極快的陷入沉睡之中。
最擔心的,就是虯龍突然蘇醒。
因為他原本的虛弱狀態,將方鼎限製在一種無主之物的狀態。就像是一張白紙,白紙是不會反抗的,這樣看來,事情就好辦很多了。
可他一旦蘇醒,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不管虯龍願不願意,整個方鼎也會蘇醒過來。
到那時,就是秦殤一人要對抗一整件的地階上品,甚至超過這種層次的靈器。
要知道,命星盤這種準帝兵,一個仙台境修士都不夠他殺的,秦殤這種剛剛進入化龍境的弱雞,一個呼吸就被攆成碎末,灰飛煙滅的。
這種死法極度的憋屈而且丟臉,他可不願意嚐試。
“吧嗒吧嗒。”
腳步聲輕輕響起,秦殤走上祭壇,整個身體像是遭到了重創,魂火沸騰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眼前的五色祭壇,原本就顯得十分熟悉,但他不敢猜測,此時呈現在眼前的,竟然是這樣一幅畫麵。
這個五色祭壇,竟然和當然懸浮在虛空寰宇之時,看到的隱藏在虛空深處的東西一般無二。
那個五色祭壇之中,孕育了一顆神秘的巨型獸卵,不住的朝著四麵八方傳遞著心跳。
同時,又有無數的異獸橫穿虛空,便是為了此物而來,最終都铩羽而歸,則損成了一句漂浮在虛無之中的屍體。
這也側麵說明了,五色祭壇本身就是個巨大的殺器,預示著不詳,不可輕易觸碰。
眼前的祭壇除了沒有孕育大蛋,此外都一般無二。
而控製整個方鼎吊墜的核心,就是五色祭壇的中央,幾乎是無法避諱的場麵,讓他有些進退兩難。
“棘手的玩意兒,怎麼最近老遇上倒黴的事情。”
秦殤怒罵道,那星空中的東西還沒有想明白,現在又弄出來個特殊的五色祭壇,又可以頭疼好一陣子。
同時,他又警惕的朝著四麵八方看了看。
“這麼倒黴,總覺得有個禿子在附近閑逛。”
對於易醉和尚在妖神山中,丟下自己跑路的事情,他一直耿耿於懷,而且短期一百年之內,不會輕易的放過。
如果可以,他一定要帶著這個和尚去西漠佛國,找真正的和尚好生度化他。
吃齋念佛,讓他讓其他和尚在他麵前跳大神,直到逼瘋了為止。
至於度化,不存在的,他不要把整個西漠的和尚帶還俗,都已經是不錯的事情了,行善積德,那是下輩子的事情。
不過,凶險之物未必沒有解決的辦法。
有一種說法,凡事劇毒之蛇,解藥往往在百步之內,必有解藥。
現在已經進來了,破解此道反而不急在一時。
“祭壇?究竟是要祭祀什麼東西呢?”
秦殤不解,這種五色祭壇之中,應當還有某種必然的聯係。其他幾次看到,都是有需要孕生的東西,唯有眼前的,毫無特色。
“難道……這是一個傳送陣!”
這個想法就像是毒藥,一冒出來就無法控製。
星空……
彼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