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沒有可以掩飾,聲音如同洪鍾,傳出去極遠。
饒是下方圍觀的眾人,也將話語,聽得一清二楚。
“你想做什麼,知道我是誰嗎?你這樣做,是在和整個齊家為敵。”
然而,秦殤並不搭理他,始終在扳著手指頭,默數著什麼。
一聲一聲,仿若催命的閻羅。
“三、七、八、十……數完了。”
說著,五指並攏,以手為刀,劈在登天繩上,頓時間火光四濺,哪怕在白日,也分外灼目。
“咦,沒斷?”
秦殤不由的一愣,將那繩索放置在掌心,仔細端詳。
“鄉下土包子,這繩索可是以四階蠻獸的筋骨提煉而成,又加入多種神性材料,哪怕是玄階靈器,也未必能一下斬斷。”
小頭目原本嚇得麵色發白,心若擂鼓。
可見他碰壁,反倒露出戲謔的笑容。
“有一陣子,好多人叫我‘鄉下土包子’,結果他們現在欠了我一屁股債,至今未還。”
秦殤看著他,極為嚴肅的說道。
他本可以一掌將人拍飛,可骨子裏的執拗讓他選擇了,更加有趣的方式。
這石壁之上設有禁製,無法動用靈力。
哪怕是強大的靈器,失去靈力的供給,也將變成尋常的器具。
隻見他抓住登天繩的兩端,猛的用力。繩索之上花火湧現,卻依舊沒有斷裂的跡象。
“想憑凡力硬撼靈氣,我看你是癡人說夢。”
那齊家的小頭目越發囂張,恨不得爬到秦殤頭上嘲諷。
下方圍觀的人非議越發明顯,始終對秦殤並不看好。
“雨瀧,要不我去將那混小子救下來?我想天道神閣,會賣我厲某人一個麵子。”
厲穀看的有些發毛,這小子太過嘚瑟。
若是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伽藍古會可就泡湯了,到時候連帶著整個丹王閣,怕是也要跟著出醜。
同時,憑借煉丹師公會副會長的身份,足以和七大靈院的院長相提並論。
強行帶走一人,也未嚐不行。
煙雨瀧卻是搖了搖頭,始終一臉的輕鬆。
“不必了師父,我相信秦公子的能力,區區一條登天繩,還奈何不了他。”
厲穀見狀,心中更是發毛。
兩人才見過幾次麵,這混小子竟然就把寶貝徒弟的魂兒,都給勾走了。若是讓師兄知道,怕是會親自過問此事。
準確的來說,煙雨瀧的師父並非厲穀,而是煉丹師公會的會長,嶽從雲。
隻是一日為師,那便終生為師。
厲穀曾教過她幾日煉丹之術,二人便以師徒相稱。
比起許衝,這個女徒弟就要貼心百倍,所以厲穀對她,也是格外的上心。
“若是這小子拿下伽藍古會的第三輪,我倒是不介意,幫他向師兄保個媒,至於日後的發展,還是要看他自己的造化。”
他歎了口氣,再一次將注意力,集中在那懸崖峭壁之上。
隻聽一陣爆裂聲中,事情似乎又發生了劇烈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