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數次，他都是這般化險為夷的。
若是靈氣多在經脈中呆上一刻，就有再一次突破境界的可能。這種在常人眼中求之不得的事情，在秦殤這，卻成了修煉上的大忌。
境界突破太快，根基就會虛浮。這就好比萬丈高樓平地起，若不能做到步步為營小心謹慎，樓越高，崩塌的那天就會越狠。
此次也是因為正好處在突破境界的邊緣，否則，他依舊會強行壓製，道心使然，恕難違背。
半晌，他呼出半口濁氣。
每一次武道境界的突破，都是對身體的一次洗精伐髓，隻是效果上，並不如築基時候那般顯著罷了。這就好比某些強大的修士，容貌依舊停留在少年時期那般。
毛球一直守在一旁，聽到動靜趕忙醒來。在他身上上躥下跳，仔細檢查了一番。毛發將他弄的癢癢，咯咯直笑。
秦殤本想再起找一片石蛋粉末研究，卻發現那排架子前有一道不可察覺的屏障，將他的手阻擋在外，應該隻有從蛋裏出聲的毛球能夠通過。
毛球見狀，揮舞著一雙又胖又短的小手，比劃著。老半天，秦殤才勉強明白他的意思。
“原來這粉末隻能食用一次，以後就沒有什麼效果了，倒是有些可惜。”
他本想讓毛球幫忙再弄出一些，日後好給秦姝月或者是慕嫣她們也來上一份，卻發現根本沒辦法投入空間靈器。似乎在這個大殿之中，空間被強行封死了一般，於是便放棄了。
至於劍小籬，不過一介凡俗，未曾修行。此物對他來說，與毒藥無異。
最終，秦殤環顧四周，見再無有價值的東西，便索性帶著毛球離開。
望著毛球婆娑淚眼，似有些不舍，隻得安慰道：時光荏苒，另外的那顆石蛋中的靈獸也終會如他一般破殼而出，等待相會之日。
沿著石階出來，步入大殿之中，卻並沒有看到劍小籬的身影，應該是先行回到湖麵上了。
秦殤不禁感歎，究竟是何人建造了這個神秘磅礴的湖底神殿，又為何將三枚獸卵放置其中。哪怕現在，他也依舊無法判斷毛球究竟是哪種洪荒異種。僅憑一招幻化之術，就遠超無數高階蠻獸。
“吱吱。”
這一次毛球又扭了扭屁股，朝著那尊石壁上的佛像跑去，秦殤緊跟在後，卻發現這佛像後頭，還大有乾坤。
原來佛祇的蓮花寶座底下，還有一處暗洞，裏麵是一處好像藏書閣狀的密室，三麵岩壁上，都是整齊排列的書簡。
“如今的功法典籍，皆由靈竹鐫刻儲藏，這尋常木簡倒是不多見。”不由有些好奇的拿過左手邊架子上的一卷。
“空白？莫非是無字天書！”
秦殤嚐試灌注靈力，卻發現書簡根本無法承受，瞬間化作白色的齏粉，散落在地。
他微微有些不甘心，又拿起正前方架子上的書簡，依舊如此。無論是靈力還是神識，都會破壞書簡的本來簡介，使他自然瓦解。
“難道是需要什麼特定的法門不成？”
秦殤歎了口氣，正在這時，左側書架上，一卷書簡兀自漂浮起來，停在他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