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相國寺內。
溫子然搖著一把折扇帶著俊秀清冷的蘭玉珩來到了顧清宛居住的小院門口,笑的一臉神秘,“前幾日,你不是說有位神秘高人為你母妃治病嘛,哈哈,告訴你,我找到那位神秘的高人了,怎麼樣?是不是瞬間覺得我很厲害啊?”
一想到自己如此的才高八鬥,學富五車,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溫子然就忍不住整個人飄飄然起來,嘴角掛著的笑意遮都遮不住,整個人臭屁的不行。
“怎麼說?”
顯然沒料到溫子然找他來是為這事,蘭玉珩聽了,不由得怔了怔,待反應過來,白了他一眼,有些懷疑的問道。不是他不相信溫子然的話,實在是這幾日他快把相國寺翻個底朝天了,也沒找到那位神秘的大夫。
溫子然雙手一合折扇,望著院門口道:“說來也巧,那日我途經此地,遠遠的便聞到一股藥香味,就起了疑心,你想想看,在這相國寺裏,除了你母妃在這裏養病,誰還會在這裏養病?”
蘭玉珩聽後,挑了眉頭,反駁道:“那也不一定,不定人家在來的路上,得了風寒什麼的,一樣要煎藥的,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嘿嘿,就知道你會這樣說,”溫子然‘一副我就知道會這樣的’架勢,搖了搖頭,接著道:“我已經打聽過了,這裏麵根本就沒有病人,而且有人還看到,你母妃病好一些的那天晚上,有人偷偷的往這院子裏送了大量的藥材,你仔細想想看,這合乎常理嗎?”
聞言,蘭玉珩不由得蹙起了眉頭,確實不合乎常理,誰會大半夜的偷偷往相國寺送藥材?略微沉思了片刻,抬眸定定的看著溫子然道:“這裏麵住的是誰?”
“這個嘛……”顯然沒料到蘭玉珩會突然問這個,溫子然尷尬的咳嗽了兩聲,這個他還真沒打聽出來,看著蘭玉珩投來的目光,溫子然訕訕的笑了笑,末了,拿著扇子撓了撓頭,尷尬的道:“這個,這個嘛,我也不知道。”
“你……”沒想到溫子然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蘭玉珩白了他一眼,隨後吩咐身邊的小廝道:“你去問問,這院子裏住的是誰?”
那小廝領命,一溜煙的便跑了出去,這邊溫子然卻是直接嚷道:“問什麼問?都到門口了,進去看看不就成了。”說完,撩起袍子,踏步就要起推門,不過手還沒挨著院門時,就被蘭玉珩給攔了下來。
“不行,現在還不知道裏麵住的到底是誰,你這麼魯莽的衝進去,萬一衝撞了裏麵的人怎麼辦?”他是擔心,住在裏麵的如果真是給他母妃治病的神醫,若是就這麼冒失的闖進去,惹怒了他,他一生氣不給母妃看病了,豈不是得不償失,既然如此,還不如等上一等,反正那麼長時間也等過來了。
大約過了一刻鍾的時間,那小廝氣喘籲籲的跑了回來,站穩身子,來回做了幾個深呼吸,方才緩過神來,說道:“世子爺,小的已經打聽過了,裏麵住的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
“小辣椒?”聽了小廝的話,溫子然登時瞪大了眼睛,裏麵全是不可置信,他是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顧清宛。
而旁邊的蘭玉珩,內心的驚訝並不比他少,想起之前在母妃房裏見到的顧清宛,好像是在情理之中,又像是在意料之外,蹙著眉頭,眯起眼睛,喃喃自語了一句,“是她?”
最先反應過來的溫子然,轉身便要去開門,既然是相識之人,那也就用不著顧慮那麼多了,見麵一問,不就什麼事情都清楚明白了嘛,這般想著,人就走到了院門口,伸手剛想開門,那小廝又道:“溫公子,不用進去了,寧三姑娘已經回府了。”
“回府了?”顯然沒料到那小廝會來這麼一句,溫子然聽了,一時間不由得怔了怔,待反應過來,拿著扇子猛地在那小廝的頭上敲了一下,不滿的道:“下次有什麼話就一並說了,別時不時的冒一句,聽著怪累人。”
“是是是,小的記住了。”那小廝笑著恭敬的應道。
“怎麼辦?要不要去追?”之前的事情也隻是他的猜測而已,並不能肯定,他隻是沒想到那人會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不過仔細想來,卻又能想的通。
這次,蘭玉珩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了,見此,溫子然忙跟了上去。等到兩人騎著馬出了相國寺後,蘭玉珩方才皺著眉頭,肅著一張臉看著溫子然道:“今日之事不管是真是假,你都必須爛在心裏,一輩子不許說出去,若不然,便不是我蘭玉珩的兄弟。”
見蘭玉珩這麼嚴肅,溫子然也正經了起來,大聲嚷了句,“你放心,這件事情我絕對不會跟任何人提及的,就是我父親都不會提,這下,總放心了吧。”
蘭玉珩聽了,衝溫子然一笑,“這才是我蘭玉珩的好兄弟!”說完,隨後兩腿使勁一夾馬肚子,馬兒吃痛,便嘚嘚的飛快跑了起來,落在後麵的溫子然,不敢示弱,也嗬斥著身下的馬兒,飛快的追了上去。
嘴裏還不忘嚷道:“唉,我說,你等等我啊!”寧三姑娘又不會跑,至於追那麼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