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依依郡主也不好再說什麼,人家都把貼身丫鬟打了,若是再不依不饒下去,有理也成沒理了。這般想著,抬眸去看顧清宛,詢問道:“沫兒姐姐,你看?”
顧清宛眼神淡淡的瞥了夏珊彤一眼,沒有錯過夏珊彤眼底一閃而逝的恨意,回依依郡主的話道:“其實也沒什麼事情,隻是兩個丫鬟因為簽筒的事情鬧了起來,過了就算了。不過,鬧得這麼大,隻怕驚擾了菩薩清淨,恐怕是求什麼都不會靈了。”
依依郡主聽了倒是沒什麼,隻是卻把定西侯夫人和夏珊彤兩人氣的不輕,聽了顧清宛的話,定西侯夫人心一揪,看著顧清宛的目光寒芒更甚,她今兒是來求子的,可這個膽大包天的賤丫頭居然說求什麼都不靈,定西侯夫人不氣死才怪。
說起來定西侯夫人和大夫人之間還有那麼一點相同之處,嫁人那麼多年,都是隻生了兩個女兒,沒有生下兒子,現如今定西侯府裏有兩位姨娘同時懷有身孕,經有經驗的嬤嬤看了,說是十有八九是男孩兒,這下子,定西侯夫人再也坐不住了,隋才帶著大女兒來這裏求子。
沒料到卻碰上了顧清宛,演了這麼一出,到最後又聽了這麼一句,定西侯夫人會有好臉色才怪,沒當場跟顧清宛翻臉,已經是在極力克製自己了。
站在一旁的夏珊彤亦是氣憤不已,要知道她剛才求的可是要嫁進瑞親王府啊,顧清宛居然說都不靈,那她的願望豈不是要破滅?一想到這個,夏珊彤就忍不住,睜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顧清宛一眼,若不是礙於依依郡主在,非得讓人撕了顧清宛不可。
其實顧清宛就是故意的,她之前就看出來了定西侯夫人是來求子的,她故意這麼說,就是想氣氣她們母女倆,看她們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夏珊彤能忍得住不發火,不代表定西侯夫人也能忍住,定西侯夫人是越想心裏的火氣越盛,一想到生兒子無妄,頓時一顆心都不由得的狠狠揪了起來,眸底寒光更甚,對夏珊彤道:“跪下來跟菩薩告罪,那簽被人搶了,不是什麼好兆頭,下回再求。”
本來夏珊彤還想著把簽要回來呢,聽了定西侯夫人的話,不甘的絞著手中的帕子,不過也知道,菩薩跟前,不可忘言。臨走之時還不忘瞥了眼顧清宛,這次有依依郡主給她撐腰就算了,若是下次再讓她碰到,哼哼,她會新仇舊賬一塊兒跟她好好算算的。
見定西侯夫人和夏珊彤重新拜菩薩去了,顧清宛一行人便出了月老廟。不等綠綺開口,綠蘿便主動請罪道:“都是奴婢不好,奴婢給姑娘惹禍了。”
顧清宛聽了,搖了搖頭,“沒有,你這次做的雖然偏激了些,但也沒有大錯,但下次不可再這麼魯莽行事了,好在郡主趕來的及時,化險了一場為夷。”說完,見綠蘿還傻愣愣的,不由提醒道,“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謝謝郡主出手相救。”
“奴婢謝謝郡主救命之恩。”綠蘿反應過來,忙朝依依郡主行禮謝恩。
依依郡主卻是擺手道:“不用的,不過舉手之勞而已。”說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一雙黑黝黝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轉,上去挽著顧情宛的胳膊,歪著腦袋,眨巴著眼睛道:“我相信,即便我沒來,沫兒姐姐也會化險為夷的,對吧?”
聽到這話,顧清宛挑高了眉頭,“那可不一定,依依郡主太看得起我了。”
“嘿嘿,沫兒姐姐就莫要謙虛了,自始至終你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若是說你沒有把握應付定西侯夫人和夏珊彤,打死我都是不信的。”依依郡主俏皮的道。如果換成別人,她還不一定這麼確信,但是顧清宛嘛,總是能讓她莫名的相信。
顧清宛失笑的搖了搖頭,突然轉念想到什麼,皺著眉頭,看著依依郡主問道:“郡主今日怎的也來相國寺了?”
現在的依依郡主雖然滿臉笑容,但眼角卻是紅紅的,好像哭過似的,顧清宛不敢確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聽說瑞親王妃的身子骨一直不好,依依郡主這會子來相國寺,想必是為母祈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