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必憂慮,她們哪裏是夫人的對手。”紅雀一邊接過丫鬟手中的物件親自伺候大夫人起身,一邊說道:“相信過了今天,二姑娘和四姑娘就會對您服服帖帖的了。”
大夫人聽了,就冷哼一聲,“那兩個小賤蹄子害的玉兒遭了那麼大的罪,若是不讓她們嚐嚐教訓,她們真以為這寧國侯府換了當家主母呢,一個個的也不拿鏡子瞧瞧,就她們姨娘那出身,想要往上爬,簡直癡心妄想。”
“夫人說的極是。”紅雀忙應和道,“夫人才是寧國侯府的當家主母,是堂堂一品大員的嫡女,豈是二姨娘和三姨娘她們那樣的出身能相提並論的,她們給夫人提鞋都不配呢。”說著,眼裏便閃過一抹不屑。
說完,頓了頓,又接著道:“再者,四姑娘才是寧國侯府正兒八經的嫡女,二姑娘和三姑娘又算什麼,隻不過是會耍一些小手段,上不了台麵的庶女罷了,夫人不必憂心。”
大夫人聽了,一早上的陰鬱方才稍稍消散了些,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看著紅雀便吩咐道:“那燕窩粥你讓連嬤嬤親自給薔薇苑那小賤蹄子送過去,親眼看著她喝了再回來複命,不然我不放心。”
那小賤蹄子如今狡猾的很,若不親眼看著她喝下去,她怎麼都不放心,這一次她一定要收拾了那小賤人母女倆,為她的玉兒報仇雪恨,還有那老虔婆,玉兒胸口處的那一腳,她遲早要討回來!想到這裏,大夫人的一雙眼睛裏盡是狠戾的寒光。
“是,奴婢這就去吩咐。”紅雀伺候大夫人洗漱完,便轉身尋連嬤嬤了。
連嬤嬤端著燕窩粥來的時候,顧清宛剛坐上飯桌,拿著筷子夾了菜還沒放在嘴裏呢,見了連嬤嬤,便放下了筷子,吩咐一旁的綠蘿上茶,她則是笑著問道:“一大早的,連嬤嬤怎的來了?可是母親有什麼吩咐?”
連嬤嬤走到顧清宛跟前,端著托盤給顧清宛福了福身子,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笑成了菊花樣,“今兒是老夫人的壽辰,夫人說了,要全府同慶,這不,賞了下人們半個月的月錢,幾位姑娘則是每人一份燕窩粥,這可是夫人的一片心,三姑娘快趁熱喝了吧。”
說完,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又笑著說道:“三姑娘平日裏怕是還沒喝過這麼好的燕窩粥來吧,那就趕緊趁這個難得的機會嚐嚐看,以後想喝還不定要等到什麼時候呢。”說這話的時候,連嬤嬤那雙渾濁的眼睛裏滿是不屑的目光。
她就不明白了,三姑娘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哪裏就值得夫人花那麼多的心思去對付?不過主子吩咐下來的事情她是一定要辦好的,不然倒黴的就是她了,她可沒忘記,來之前紅雀慎之又慎的話。
連嬤嬤的話說完,顧清宛還沒覺得有什麼,倒是氣壞了一旁的綠綺,和端著茶水進屋的綠蘿,兩人均是目露凶光的瞪著連嬤嬤,今兒本是大喜的日子,大夫人卻一大早的就派人來給姑娘添堵,純粹是不想讓姑娘好過,簡直欺人太甚。
利用四姑娘的是二姑娘,讓四姑娘當眾難堪的是老夫人,有本事找她們算賬去,幹嗎非逮著姑娘一個人不放,難不成就光看姑娘一個人好欺負啊?綠蘿綠綺兩人越想心裏越氣憤,若不是怕給姑娘惹麻煩,這會子真想上去撕了連嬤嬤的嘴。
“連嬤嬤說的是,我確實還沒喝過這麼貴的燕窩粥呢,那就請連嬤嬤替我謝謝母親的賞賜了。”顧清宛笑眯眯的說道。
生氣歸生氣,聽了顧清宛的話,一旁的綠綺還是上前去接過了燕窩粥,放在了顧清宛的跟前。連嬤嬤見了,嘴角快速的劃過一抹笑容,然後頗有些急切的說道:“燕窩粥涼了就不好喝了,三姑娘還是趁熱喝了吧,老奴也好回去複命。”
這話的意思是要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了?顧清宛聽了,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淡淡的瞥了眼連嬤嬤,隻見她神色有些緊張的盯著那碗燕窩粥,見此,顧清宛心底便升起了一層疑惑,看連嬤嬤的神色很是在意這燕窩粥呢,莫非這燕窩粥還另有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