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別亂動,也別想著咬我,你是咬不住的,隻是白費力氣,你再亂動,惹得別人來瞧熱鬧,我是不會介意的,說不定能白得個美嬌娘。”聲音醇厚如歌,醇洌如酒,帶著絲戲謔捉狹和不容抗拒的味道,鼻間聞到一縷淡淡的青草香味,幹淨而純雅,如深穀綻放的幽蘭,又似天山之巔綻放的雪蓮,令人著迷沉醉,又帶了三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聞過。
呸,得個毛線的美嬌娘!反應過來的顧清宛不由得在心裏暗罵了一句,這劫匪也忒不要臉了,如果她真是一般的大家閨秀,聽到這話,恐怕早已羞憤而死了。
不過細想下來,他說的不無道理,顧清宛便真聽話的不再掙紮了,她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身後那人不是來殺她的,不然也不會說出這番話,再者他說的也對,如果這件事情捅到了大夫人那兒,依著大夫人對她的怨恨,弄不好給她定個私會的罪名,然後綁著她浸豬籠,那可就不太妙了。
不過,聽他話裏的意思,他將她擄上來,還是為了她好了,是為了保全她的閨譽?尼妹的,若真是如此,那她可得好好的謝謝他!想到這裏,顧清宛磨牙。
尼瑪的,生平頭一次碰到這麼不要臉的人,主動擄了人,還讓被擄人感謝?
麻蛋的,確定身後那人不是個神經病或者心理變態?
本來還想著從那人口中套出點秘密,可沒想到人家剛一開口就把她氣得半死,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情,想到這裏,顧清宛腦海中的警鈴不由大響,但還是忍不住將身後男子的祖宗十八代全都問候了一遍,本來她是想爆粗口的,隻是嘴還被人捂著,想罵都罵不出來,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有先見之明,知道她想罵人,所以才捂著她的嘴的。
可是這種被人捂著嘴,渾身不能動彈的感覺真心不好受啊,其他的現在管不了,先讓那人把手鬆開才是正經,這般想著,顧清宛搖頭支吾著示意身後的人先鬆手,那人的手掌很大,將她的口鼻全都捂住了,而且還捂得非常緊,顧清宛心裏尋思著,再不鬆手,她估計就要直接掛掉了。
可是,可是她還有好多事情都沒做呢,就這樣憋屈的死掉,怎麼想心裏就怎麼不舒坦。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次,才不要就這樣輕易的掛掉呢,她還想回顧家呢,她想顧家的所有人了,包括那個軟包子爹,思及此,顧清宛拚命的搖晃著腦袋嘴裏支吾著。
任顧清宛如何用力的掙紮,身後的男子都穩穩的站在樹杈上,結實有力的臂膀環住顧清宛的纖纖細腰,將她抱緊一些,如此一來,顧清宛的後背正好貼在了他堅實的胸膛,整個人窩在了他的懷裏,顧清宛本來十一二歲的年紀,再加之有些發育不良,身子又瘦弱又嬌小的,遠遠的瞧著就像是身後那人懷裏摟著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在欣賞風景。
顧清宛很憋屈,而且還是那種敵強我弱毫無招架力的憋屈,身體被別人控製住,手腳都不能用,她身上倒是隨身攜帶著銀針和迷藥,以備不時之需的,可誰能想到劫匪會這麼無恥?
感覺到背後傳來的熱度以及強有力的心跳聲,顧清宛不禁納悶了起來,他不是劫匪嗎?按說應該把她綁起來掉到半空中或者直接喂毒藥逼供之類的才對啊!怎麼抱她抱得這麼緊,給她一種在擔心她會掉下去的感覺?
從地上淩空飛上來之後,顧清宛都是一直微眯著眼睛,因為她有一個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小秘密,那就是恐高,越站得高,身體就不由自主的打顫,現在他們所處的位置離地麵大約有六七米的高度,還在顧清宛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顧清宛嚐試著睜開眼睛往下麵看去,當看到自己所處的位置時,心猛地跳了一下,然後暗把自己罵個半死,窩在那人懷裏一顆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如果真如自己所言,那人把她懸在半空中,就算得救了,恐怕也對大樹產生了恐懼心理,這般想著,顧清宛一個激靈,伸手就拽緊了身後那人的衣袖,要死也得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