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總覺得哪裏怪怪的,經過姑娘提醒,她才恍然大悟。剛才大姑娘盯著包袱分明是想占為據有,但卻因為什麼別的原因,不敢下手。
大夫人的麵沒見成,顧清宛便帶著綠綺去了芳暉苑,進了屋子,才發現寧雪玉和寧雪蓮都在,想想也是,老夫人罰她們倆每天彈琴跳舞,她生病時,兩人推脫身子不適沒來,眼下她的病好了,兩人也不敢再繼續裝下去。這不,一大早的便過來請安了,生怕寧老夫人再生氣。
顧清宛立在門口的屏風處瞧著,著實驚訝了一番,幾日不見,寧雪玉的琴藝又精湛了不少,看來苦練還是有必要的,至於寧雪蓮的舞麼,也進步了不少,想必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
休息了幾天,兩人的精神狀態好了不少,一舞跳的正興,寧雪蓮一個舞袖回首,就見顧清宛在屏風處躲著偷看,腦中不由想起了昨兒晚上顧清宛故意戲弄她的事情,眼底閃過一抹惱怒之色,罷了手,朝顧清宛咬牙切齒的笑道:“三妹妹的身子好沒好全呢,怎麼就跑來給祖母請安了,這萬一要是有個閃失,還不得讓祖母心疼死啊。”
綠綺在一旁聽到這話,就不悅的撅起了嘴,二姑娘說這話分明是在詛咒她家姑娘,欺人太甚,虧得昨天晚上姑娘還送給她兩盒美顏膏呢,早知道如此,就應該阻止姑娘的。
那邊寧雪玉聽到顧清宛來了,沉著臉不悅的瞪了她一眼,不過卻沒有表現出像上次那樣露出想咬死她的神色,顧清宛暗暗的瞥了兩人一眼,沒回答寧雪蓮的話,而是越過她走到寧老夫人麵前,福了福身子,賠罪道:“二姐姐和四妹妹的合作真是越發的默契了,孫女兒來的不是時候,擾了祖母的興致。”
寧老夫人和藹的對她笑了笑:“不妨事,她們倆也累了,先休息會兒,待會再練。”
經過上次的事情,寧雪蓮和寧雪玉也不搶著坐寧老夫人身邊了,而是往臨近的位置一坐,顧清宛等兩人坐好,方才落座,剛一坐下寧雪蓮就忍不住挑釁道:“看三妹妹的精神不差,想來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吧,上次在威遠侯府,祖母沒在,錯過了三妹妹的琴藝,不若趁著現在四妹妹的琴在,三妹妹給祖母表演一番如何?”
寧雪玉一聽,立馬閃亮了一雙眼睛,要說上次顧清宛的表演確實不錯,但論起琴藝來,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是啊,三姐姐就莫要謙虛了,想必祖母也非常想聽呢。”
顧清宛豈會不知兩人心裏的好算盤,上次彈琴怕鋒芒太過,她壓抑了琴技,又擔心落了把柄給大夫人,就添了首歡快的歌,那次沒有展現出全部的琴技,這次她也不會為了兩個人的小把戲而露了自己的底。
略微沉吟了片刻,便低著頭一臉羞愧的道:“二姐姐和四妹妹就莫要尋我的開心了,上次不過僥幸而已,就我那琴藝跟四妹妹的根本沒發比,就不要彈出來汙祖母的耳朵了。”
“三丫頭皮子薄,怕彈出來被笑話,你們倆體諒一下就是。”顯然,寧老夫人是向著顧清宛的。
寧老夫人一說完,寧雪蓮和寧雪玉就泄了氣,有老太太護著,她們倆就是想找麻煩也不容易,這般想著,不由陰狠的瞪了顧清宛一眼,心中憤憤不平的想著,憑什麼她一個傻子卻能得老太太這般護著?
眼波流轉,寧雪蓮收斂了憤怒的情緒,又抬眸掃了眼顧清宛,皮笑肉不笑的道:“三妹妹如今也定了親了,這琴倒還說的去,可棋書畫三樣一點不會也不成,到時候嫁進洛王府也沒臉,好在現在年紀小,一切還來得及,不若從今兒起,就跟我學跳舞,跟四妹妹學彈琴,雖然你會彈琴,但琴藝卻是差了些,不妨跟著四妹妹學習一些,再說了,多學一些總是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