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坐了會兒,待身上恢複些力氣,便和綠蘿回了薔薇苑,快走到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綠綺一個人在大門口,來來回回的徘徊著,時不時往梅苑的方向看一眼,當看到顧清宛和綠蘿的身影後,忙小跑著迎了上去。
見到顧清宛就問道:“姑娘,怎麼樣?大夫人沒找借口罰你吧?還有怎麼去了那麼長時間,奴婢一個人都快要急死了,領回來的飯菜也涼了。”
綠綺說完,顧清宛還未來得及開口回答,旁邊的綠蘿就插話道:“哎呀,你就先別問了,沒看見姑娘臉色不好麼,先回去讓姑娘把飯吃了,再慢慢說。”
“哎,瞧奴婢,一著急把這茬給忘了,姑娘快進屋去,奴婢這就把飯菜擺好。”綠綺往自個兒頭上猛拍了下,急急的對顧清宛說完,不等後者有所反應,轉身便去了偏房。
其實綠綺一早就把飯菜領回來了,隻是不知道顧清宛和綠蘿兩人什麼時候能回來,怕飯菜冷了,就用厚棉被捂了起來。
飯菜擺好後,顧清宛邊吃邊說,等吃飽了,事情也交代的差不多了,收拾妥當,又閑聊了一會兒,主仆三人便各自歇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顧清宛像往常一樣去給大夫人請安,才出門就被秋香請去了芳暉苑,綠蘿便一個人去了大夫人那兒。雖然大夫人昨兒應承了可以讓綠蘿出府,但大夫人又不傻,自然不放心讓綠蘿一個人去,萬一顧清宛找到東西私藏了起來怎麼辦?
到了梅苑,大夫人見隻有綠蘿一個人來了,有些不悅,沉了聲問道:“你家姑娘呢?”
綠蘿聽了,生怕大夫人記恨她家姑娘,忙朝大夫人福了福身子,解釋道:“回大夫人的話,三姑娘跟奴婢一起出的門,剛出了院子,老夫人院裏的秋香姐姐就把三姑娘叫了去,說是有事,三姑娘先讓奴婢先來,待會兒她再來給大夫人請安。”
大夫人聽了,眉頭就蹙了起來,心下疑惑,老太太一大早的就把三丫頭叫過去做什麼?難道還有別的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不成?左思右想了下,莫非是美顏膏的事情?大夫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頓時有些坐立不安了。
打發了綠蘿和梅苑裏的一個小丫鬟出了府,便一個人在屋子裏來回走著。
芳暉苑裏,顧清宛正站在屋內,充裝不言不語的木頭樁子呢,心裏卻在琢磨著寧老夫人一大早的喊她過來為的什麼事?在威遠侯府發生的事情昨兒不是已經交代清楚了麼,還會有什麼事情值得寧老夫人一大早的把她叫來?
這邊顧清宛正在苦思冥想,那廂,屋內的寧老夫人剛被丫鬟扶著坐到梳妝台前,小丫鬟像往常一樣拿起胭脂便往寧老夫人臉上抹,卻被寧老夫人用手擋住了,“不用這個,用那個。”
說著,用手指了指胭脂盒子旁邊的漆木盒子,小丫鬟聽話的拿起盒子,眼睛裏露出一抹詫異,這盒子怎麼看著跟她往日用的一般無二,心下雖然疑惑,但還是照著辦了。
顧清宛站在外麵等了將近一刻鍾,方才見寧老夫人出來,一臉慈愛的看著她,比起昨天看著她的目光有增無減,看得顧清宛心裏毛毛的,見寧老夫人落了座,趕緊上前行禮,“孫女兒給祖母請安。”
然後,規規矩矩的站著,一旁的淩媽媽見了,忙笑著牽過顧清宛的手,笑道:“老夫人平日裏悶的緊,三姑娘以後若是得閑了,就常來這兒陪老夫人說說話,老夫人對你可是喜歡的緊呢,昨兒還跟老奴誇你懂事孝順呢,有好東西總想她老人家。”
說到這裏,頓了頓,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著顧清宛‘啊’了一聲,隨後拍了下自個兒的腦袋,一臉的不好意思,“瞧老奴這記性,今兒老夫人叫你來就是想問問你那美顏膏在哪兒買的?你都不知道,老夫人對那美顏膏可是喜歡的緊,打從昨兒用了開始,就連那用了幾十年的胭脂也不愛了呢。”
顧清宛一聽,頓時鬆了口氣,是因為這事啊,那就不用擔心了,沉吟了片刻,就張口回道:“上次陳媽媽不是無意間買了些香料回來麼,後來就想著能不能再遇到,所以這些日子陳媽媽時常出府去,隻可惜再也沒遇到賣香料的人,不過卻陰錯陽差的買了些美顏膏回來。”
“起初還以為是什麼東西呢,後來拿給二姨娘看,她說是好東西,便讓孫女兒拿了幾盒給您和母親用,昨兒在威遠侯府,孫女兒感念依依郡主對孫女兒的照顧,就送給了她幾盒,原想著不是什麼值錢的物件,就沒太在意,倒不知道美顏膏還這麼神奇,孫女兒那還有兩盒呢,好像還有些陳媽媽從府外帶回來的靜氣凝神的香,待會就拿來給您。”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顧清宛都有些口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