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把異樣的目光投在顧清宛身上,依依郡主一臉歉意的衝顧清宛笑了笑,原本想著借此機會讓她交些手帕交,以後嫁了人也好有些助力,沒料到卻讓她遭受了眾人的質疑。不過話說回來,她還真的不知道她都會些什麼,能尋到極其珍貴的香料算不算?想到這裏,搖了搖頭,不行,不能把這個說出來,不然她們這群人非得纏著沫兒姐姐要香料不可,她可沒忘記當時沫兒姐姐把剩下的所有香料都送給她了呢,做人不能忘恩負義,要懂得知恩圖報。
這也不能說,那也不知道,依依郡主想了想便朝靜柔郡主耍賴道:“哎呀,總之,她會的我們不會就是了。”
聽到這話,靜柔郡主瞪大眼睛看著一臉耍賴的依依郡主,以為她是開玩笑呢,在場的其他貴女聽了也都愣住了,均存了跟靜柔郡主一樣的心思。仔細想來也是,顧清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庶女,而她們卻是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打小被培養長大的,眼下依依郡主竟然說她會的她們不會,不是在開玩笑又是什麼?
在眾人呆愣之際,一直嫉恨的寧雪玉,不放過機會的直接上前笑道:“依依郡主真是抬舉她了,我這位庶姐從小性子就木訥,而且膽子很小,見了生人不敢說話,別說琴棋書畫詩詞歌賦什麼的了,就是大字都不識得幾個,要說能拿出手的,也就是會點兒繡活,隻是在場的又有哪個不會?”
聽到這話,顧清宛沒說什麼,倒是把她旁邊的綠蘿氣得不輕,連嘴都鼓起來了,忍不住心裏腹議道,就知道四姑娘沒安好心,一點兒都不顧忌姐妹之情,當眾詆毀姑娘,也不知道剛剛她和大姑娘被欺負時,是誰出言解困?這還沒一會兒呢,就過河拆橋了。再說了,誰說姑娘什麼都不會,姑娘彈琴就很好聽啊,還有她家姑娘會製香,會看病,你們會麼?
依依郡主聽了,也是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不可能吧?她看著不像什麼都不會的人啊,隻是這話是她嫡妹親口說的,應該做不了假,而且也沒見她反駁。原來她真的不會啊,她以為能繡出那麼精美的繡屏,還能把香料繡在上麵的人,應該是個玲瓏心思的人,沒料到卻是這樣。
隻是話說回來,如果事實真如寧國侯府四小姐說的那般,沫兒姐姐性子木訥,膽小怕事,那天就不會機智的從柔佳郡主手底下險寰逃生,雖然當時她沒在現場,但後來聽人說了整個過程,所以她對顧清宛的喜歡並不僅僅是因為她贈與了香料,沉思了片刻,依依郡主得出了一個比較荒繆但卻讓她認為最可能的結論,那就是顧清宛會但不想讓別人知道罷了,身為瑞親王爺的嫡女,這點兒眼光還是有的。
那邊靜柔郡主聽了,又見依依郡主一臉錯愕的樣子,以為她認識到自己識人有誤,便朝依依郡主笑笑,一臉‘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依依郡主亦是個不服輸的性子,見此,就坤著脖子幫顧清宛辯駁道:“不會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怎麼了?有誰規定一定要會了嘛?反正她會的比這些東西有用多了,哎呀,煩死人了,不跟你們說了,反正我覺得好就行了。”
聽到這話,靜柔郡主嗔怪了她一眼,柔柔的道:“你啊,就硬撐著吧,這麼倔,也不知性子隨了誰。”話說瑞親王爺和王妃都是性子溫和的人。
“哼,要你管。”依依郡主鼓著腮幫子,使小性子的衝她冷哼一聲。
兩位郡主為了她當眾拌嘴,而當事人顧清宛卻閑閑的站在人群裏無所事事,寧雪玉說的話根本對她造成不了一丁點兒的傷害,不會怎麼了?不會才符合她的意,省得被一群人拉過去評頭論足的,好遭人嫉妒,不好遭人譏諷,還不如什麼都不會呢。再說了,不久後她便回離開,才不會介意這些流言蜚語呢。
隻是看見依依郡主鼓著嘴,一副想說什麼又不能說,憋的很幸苦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讓她瞬間想起了自家小弟被她欺負卻不能還嘴的畫麵,呆萌呆萌的煞是可愛,便忍不住笑了出來,站在她旁邊的依依郡主聽見了,心裏不由鬱悶了起來,被自家嫡妹說成什麼都不會,讓大家嘲笑,她怎麼還笑的出來?歪著腦袋想了想,便忍不住問道:“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