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嫁了人,連心性都變了?就在眾人心中猜測不已時,寧雪蘭接著開口道:“三妹妹是比之前漂亮了不少,不過與京城第一美人卻還差了些。”
說到這裏,稍稍頓了頓,隨之眼神犀利的看向三姨娘,聲音驟然變冷,“三姨娘以後說話可要想清楚,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當心禍從口出。京城裏多的是名媛貴女,世家貴族,這話你在府裏說說也就算了,若是傳揚出去,三妹妹豈不成了眾矢之的?不僅如此,連帶著寧國侯府都成了別人眼裏的眼中釘肉中刺,三姨娘可別忘了二妹妹,同氣連枝,三妹妹在外麵得不到好處,你以為二妹妹的名聲就會好的了麼?二妹妹剛定好親,要是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一絲半點差錯,二妹妹怕是會恨上你吧?”
“嗬嗬,大姑娘言重了,妾身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就是隨口一說,隨口一說。”不成想寧雪蘭會如此言辭犀利的針對她,三姨娘措不及防,隻好裝傻充愣,今兒這麵子她是要不回來了,隻希望趕緊送走這尊瘟神。
“以後還是管住自己的嘴好。”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寧雪蘭嫌棄的說了一句。
“是是,妾身記得了。”忍著心底的怒氣,三姨娘笑臉相迎的應著。
“大姐,咱們快些走吧,我還想去你那玩會呢。”旁邊一個不耐煩的聲音打斷了兩人的對話,“三姨娘做錯了事,自然有娘親教訓她,你就莫要瞎操心了,你還能不信娘親的能力?”
“你啊,也不知道給娘分憂,整日裏就知道貪玩,闖了禍還得娘給你收拾爛攤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寧雪蘭聽了,嗔怪了她一眼,一臉的無奈。
一聽這話,寧雪玉不依了,在地上跺了跺腳,鼓著腮幫子,撅了嘴,“大姐可不許冤枉我,最近我可沒闖禍,要說闖禍也是二姐姐,是她把小傻子推進荷花池,差點淹死的。她可真狠心,寒冬臘月的,就把人往水裏推,若是萬一小傻子真被淹死了,她不就成殺人犯了,哎喲喲,太可怕了,我以後可得離她遠點。”
“誰說不是呢,你以後可要當心,出了荷薇苑,身邊一定要有丫鬟跟著,真要有心思歹毒的害了你,娘還不得哭死啊。”寧雪蘭煞有介事的叮囑。
姐妹倆一唱一和的,差點沒把旁邊的三姨娘氣得吐血,一張臉像是調色盤似的,紅了白,白了青,青了黑,黑了紅,不停循環著。而礙於兩人嫡女的身份,又不敢還嘴,她可沒忘記眼下踩在誰的地盤上,她敢斷定,若是此刻出口還擊,下一秒穩坐在房間內的大夫人就會出來,找各種借口欺辱她。
三姨娘頭低低的,不敢讓人看出此刻眼睛裏的恨意,不就是幾句難聽的話麼,她忍便是了,已經忍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隻是手裏的帕子卻被雙手撕扯的變了行。
見麵紅耳赤的三姨娘低眉順眼的站在原地,不敢反駁,寧雪蘭的心情舒爽了不少,底下有許多事等著她處理呢,今兒就暫且饒她一回。這般想著,鬆了顧清宛的手,斜眼瞥了她一眼,沒說什麼,相攜著旁側的寧雪玉邁步往院門走去。
隻剛走了兩步,又頓了下來,恰巧停在了二姨娘的身前,她扭頭看去,眼裏的複雜之色一閃而過,略沉吟了下,輕啟朱唇,“二姨娘如今懷有身孕不比從前,往後做什麼都要當心才是,你這一胎,是祖父祖母和爹爹千盼萬盼來的,可不能有丁點兒閃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