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現在知道怕了,告訴你晚了,死丫頭,讓你給我耍花招,弄不死你!”
見顧清宛嚇得慘白著臉,瑟縮在地上,寧雪蓮心情舒暢了,隻見她大搖大擺的坐回到椅子上,抬起右手,欣賞著才塗的丹寇。
垂眸瞥見費媽媽的身影出了院門,顧清宛的嘴角微微翹起,慘白的臉漸漸恢複紅潤,在綠綺的攙扶下站起身,捏著帕子擦了擦眼角溢出來的淚珠,看向寧雪蓮的目光有些深邃,聲音裏透著涼意,“二姐姐當真要把沫兒再次推到荷花池裏嗎?”
“哼,什麼真的假的,我還蒸的煮的呢。”
盡顧著欣賞自個兒的一雙玉手,故而,沒有注意到顧清宛的神情變化,聽了她的話後,不屑的撇撇嘴,像嫌棄垃圾一樣的對顧清宛道:“一個小小的不受寵的庶女,你還真當自己是這寧國侯府的主子啊,姐姐我好心告訴你吧,就算你現在死了,也沒有人過問緣由,我能讓你死一次,就能讓你死兩次。”
說到這裏,輕笑了一聲,“如果你乖乖聽話,說不定本姑娘一高興能讓你多活兩天,可你偏偏不知好歹,竟想著與我作對,那就別怪我這個當姐姐的狠心了。”說完,眼中閃過一絲陰毒。
“二姐姐的手段沫兒已經領教過了,你的陰狠毒辣絕對異於常人,隻是沫兒有一事不明,還望二姐姐看在沫兒將要死的份上給予解惑?”顧清宛滿臉認真的看著寧雪蓮,一字一句輕緩的道。
“好,看你快要死的份上,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寧雪蓮大手一揮,有恃無恐的說道。
“沫兒與二姐姐同為姐妹,又同為庶女,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好歹是同一個爹,俗話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沫兒不明白自己哪裏礙到二姐姐了,讓二姐姐氣憤的非要至沫兒於死地不可?”
“哈哈,你問我為何要至你於死地?我告訴你,那是因為我恨你,更恨你那個狐媚子娘!”此刻的寧雪蓮像發了瘋似的哈哈大笑,之後使勁的睜著眼睛,死死的盯著顧清宛看,像是想活吞了她一般。
“沫兒不懂,沫兒做錯什麼了讓二姐姐你如此恨沫兒?”那邊寧雪蓮的話剛落,這邊顧清宛就緊跟著問道。
誰都知道她那個娘當年是風靡一時的花魁,她不說她娘是狐媚子,竟然汙蔑寧雪沫的娘是狐媚子,有沒有搞錯啊?再者說她在大夫人那裏受了委屈,每次都要巴巴的跑來拿寧雪沫泄憤,太沒天理了吧?
“我長得不如你漂亮嗎?我娘不如你娘漂亮嗎?可為何爹爹心中就隻有你和你那個狐媚子娘,十天半個月都不去我娘那裏一趟,如果不是我娘生病,根本就見不到爹爹一麵。”
越說,寧雪蓮的情緒越激動,到最後歇斯底裏的怒吼道:“是,在別人眼裏我是比你受寵,可那又怎麼樣,你看看寧雪蘭嫁的什麼人,而我又定的什麼親?一個是威遠侯的嫡長子,一個是年過四旬死了夫人的老鰥夫,天與地的差別也不過如此,說到底大夫人還是拿我當成棋子送人。”
“嗬嗬,你呢,本來應該跟我一樣的命運,可誰讓你那個狐媚子娘懷有身孕的,她要是生個男孩,就能替你說話,你就不用跟我一樣被送人,憑什麼?寧雪蘭寧雪玉我爭不過,可你一個懦弱,什麼不會的傻子庶女,憑什麼過的比我好?我恨你們,恨你們所有人,去死吧,通通去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