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先別著急上火,冷靜一下聽小妹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平白無故的,三弟不會想起去當兵的?而且他知道今兒是咱們家酒樓開業的大喜日子,除非有什麼他不得不走的原因,否則,兒子相信,三弟就是想去,也絕不會選在今天這個日子。”一直沉默不語,蹙著眉頭沉思的顧清璃,見顧元河大發雷霆,忙出聲勸慰道。
見顧元河因著他的話,漸漸熄了火氣,這才扭頭看著顧清宛,語氣淡淡的問道:“小妹,你是何時得知你三哥離家出走的消息的?又是如何得知他是去參軍而不是去做別的什麼事情的?”
聽到顧清璃有條不紊的問話,顧清宛不禁在心裏暗自佩服,不愧是她大哥,果然最沉得住氣,麵對這個時候,不躁不亂,以後定然會前途無量。估計全家人裏麵,也隻有顧清宛在這個時候還會聯想到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知被顧清雲知曉了,會不會有想哭的衝動?
“咳咳,”顧清宛坐直了身子,先是清了清嗓子,然後才回道,“我也是在咱們酒樓剛打烊的時候得知二哥離家出走的消息的,至於是不是去參軍了,我也不敢確定,因為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提到這個事情,顧清宛心裏就來氣,馮東明之前跟她說三哥留了一封書信給她,當時因著有李氏在場,她沒有問馮東明要,後來瞅著一個沒人的機會,她要來書信,打開一看,喵咪的,打死她都沒想到裏麵竟然隻有一句話,‘我去追求夢想了,家裏的事情就全全拜托小妹多多費心照顧。’
看完這封信,顧清宛沒忍住當場就罵了聲‘娘’,不待這麼糊弄人的吧,你說你走就走了,好歹報備一下要去哪裏吧,要不然她該如何跟家裏麵的人解釋?行,去的地方不願意透露,她還可以理解,畢竟要是顧元河和李氏知道他眼下在什麼地方,說不定會讓人去把他叫回來。
他不說去的地方就算了,可為什麼連去的原因都不說明一下,這讓她該如何去跟家裏人解釋?一個大活人就這麼平白無故的消失了,連去了哪裏,因何去的,通通都不知道,你說顧清雲他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還是腦子有病呢?
顧清宛當場就發飆了,狠狠的將那封信撕成了碎渣,以解心頭之氣。不待這麼哄人玩的,明知道李氏經曆過喪女之痛,雖然最後她好好的活著,但那種經曆的痛不是說忘就能忘的,眼下可好,他兩袖清風,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他也不知道想想,萬一李氏乍一聽到這個消息,經受不住刺激那該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顧清宛恨不得現在能有特殊超能力,一下子出現在顧清雲麵前,二話不說,摁著他就狂揍一頓。
聽完顧清宛的話,冷靜下來的顧元河就目光深沉的打量著她,見她一副坦然的模樣,也信了這話幾分,低垂著腦袋沉思了片刻,然後複又抬頭看著她問道:“四丫頭,你跟爹說說,你為啥會猜測老三去參軍,而不是去做別的啥事?”
“這個,爹,這件事也怪女兒不好,沒有及時跟爹您和娘說,”顧清宛一臉歉意對顧元河和李氏說道:“就是前些天,縣城裏不是流傳了一些關於歐陽少將軍的奇事嘛,從那時開始女兒才知道其實三哥一直都仰慕那位歐陽少將軍,當時還說了如果以後有機會要去當兵之類的話,隻是女兒一心撲在酒樓上,並沒有把三哥的話放在心上,後來也沒再聽三哥提起過,以為他歇了心思,誰成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