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拉我做什麼?”胡奉書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此刻正拉著他的鄭掌櫃。
“你說做什麼,”鄭掌櫃語氣不善的回了一句,然後抬眼瞪著他,“胡老頭,我可跟你說,你跟章縣令之間的事情我不管,當然我也管不了,但是有一點我必須要管,今天是清宛丫頭他們家也就是你的好徒弟他們家的酒樓開業,無論你和章縣令之間有什麼事情,都不能在今兒晚上解決,隻要過了今兒晚上,你想怎麼著都行。”
說完,他微微湊到胡奉書耳邊,又接著悄聲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要是今兒你搞砸了清宛丫頭他們家的開張典禮,我保證那小丫頭肯定會找你報仇的,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可記仇了,而且還是個呲牙必報的主,我可聽說,你那好徒弟可是最聽他這位四姐的話的。”說到最後一句,聲音裏仿佛還夾雜著一絲幸災樂禍。
聽了他的話,胡奉書冷靜了下來,沉默了片刻之後,方才說道,“那好吧,等過了今日,老夫再找個時間將章縣令的邀請給推辭了。”
“這就對了嘛。”鄭掌櫃抬手猛地拍在胡奉書的肩膀上,樂嗬嗬的笑道。
“掌櫃的,東西都準備妥當了,是現在開始,還是再等一會兒?”正當幾人說話之際,酒樓外麵就傳來了夥計柳四的呼喊聲。
就在剛才,出去發宣傳單的柳四,大全,三喜三人已經回來了,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高興的神彩,回來後就朝顧清宛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故而章縣令邀請顧元河參加酒席時,她沒有在跟前,不然定會幫顧元河出麵拒絕的,她知道自家爹不喜歡應付這種場麵。
“小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些人剛一聽咱們幾個這樣說,都搖頭表示不相信,紛紛說天下哪有那麼好的事情,還免費供應茶點?一聽就是坑人的,這花燈會上,有那麼多人,你們家酒樓要是免費供用茶點,還不得賠的傾家蕩產啊。”柳四將那些賞花燈的路人說的話,有模有樣的學給顧清宛聽。
“等他們議論完之後,咱們幾個就按照小小姐您交代的那樣,對他們說,說咱們東家對自家酒樓裏的菜品,茶點,燒烤非常有信心,凡是進到酒樓裏來的客人,除了免費的茶點之外,肯定會自己再花銀子另外吃飯的。”
“可他們還是不相信呐,非得說咱們是騙人的,最後小的幾個沒辦法,就對他們說,如果你們不相信,大可以跟著我們幾個一起走,我們家酒樓馬上就要開張了,走的快的話,說不定還能趕上開張典禮呢。”三喜緊接著說道。
“所以你們三個的意思是說,你們不僅將宣傳單全部發了出去,而且還帶來了一批客人?”顧清宛摸著下巴,一雙水漉漉的大眼睛看著他們三人問道,臉上的表情變幻莫測,看不出喜悲。
本來還一臉笑容的三人,打眼瞧著顧清宛聽他們敘述完之後,平淡無奇的臉色,不禁有些猶豫,拿不準顧清宛此時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但是仍依舊吞吞吐吐的開口說道,“回小小姐的話,確實是這樣沒錯。”
當初招工的時候,仿佛如有神助,隻花了短短兩天的時間就招夠了她需要的五個夥計外加在廚房幫忙的兩個婆子,五個夥計裏,其中四個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均來自鄉下貧窮的人家,所以看著並沒有少年人特有的浮躁,相對都比較穩重,也都有給人做過工的經驗,雖說不一定是在酒樓裏做工的經驗,四個少年都很勤快,這也是應了那句老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