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樓雅間裏的章縣令,章夫人,以及章天霖和林雨萱四人也被趙承安同一時間請了下來,當顧清宛等人來到酒樓大廳時,章縣令一行人正在櫃台處等著,眾人見麵之後,難免又是一陣見禮問候。
“顧姑娘,東西拿來了,您看看有沒有問題?”濟民堂的兩個夥計,分別端著剪刀和綢帶走到顧清宛麵前說道。
因為第一天開張,鄭掌櫃怕顧清宛他們家忙不過來,就做主讓藥鋪的夥計調過來幾人給他們家幫忙。顧清宛打心底感謝鄭掌櫃的周到,如果不是藥鋪的這幾個夥計前來幫忙,他們酒樓鐵定是忙不過來的。
雖然前幾天她就已經招了好幾個跑堂的加打雜的夥計,而且馮叔馮嬸兒以及白芍白芷四人都被她拉了來,但還是人手不夠用的,柳四三人被她派去發宣傳單,馮叔去送蛋撻,馮嬸兒和白芍白芷兩個丫頭都是女的,不好在外麵拋頭露麵,所以顧清宛就讓她們留在廚房裏幫忙。
這樣一來,能用的根本就沒幾個人了,好在有藥鋪的夥計在,要不然她爹和她二哥三哥都別想閑著。
咦?想到這裏,顧清宛突然想到她三哥怎麼還沒回來?剛才一直在忙,也沒顧得上問,三哥不是回家去喂小狼崽了嘛,都這個點了,應該能回來了呀,莫不是路上太堵?
“娘,你看到三哥回來了沒?”顧清宛扯了扯旁邊李氏的衣袖,踮起腳尖,湊到她耳邊,悄聲的問道。
李氏聞言搖了搖頭,看著顧清宛說道,“娘沒看到你三哥回來,估摸著可能這會子被堵在路上了,先來你姥姥不是還說,路上人多的很,馬車牛車根本跑不起來,”說完,見自家小女兒蹙著眉頭,忽的一笑,嗔罵道,“行了,別瞎想了,你三哥都那麼大的人了,而且來縣城的路也走了不少趟,不會丟的,娘都不擔心,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愁啥呀?”
“唔,娘說的對,可能是女兒多心了吧。”聽李氏這麼說,顧清宛微微放下心來,衝著李氏甜甜一笑道。不過她總是心裏有點不得勁,總感覺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這種感覺沒由頭的突然就冒了出來。
甩了甩自個兒的腦袋,清醒清醒腦子,然後笑著看向眾人道:“章縣令,胡爺爺,掌櫃伯伯,待會就請你們三位與我爹一同參加剪裁儀式。”
“丫頭啊,這何為剪裁儀式?”胡奉書端起桌子的茶盞,掀開蓋子,輕戳了一口,聽到顧清宛說讓他也跟著參加剪裁儀式,可到現在他也沒弄明白這剪裁儀式是什麼?
顧清宛衝著他笑道,“胡爺爺,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拿著剪刀,把那綢緞剪開,”說著,抬手指向其中一個夥計手裏端著的綢帶,“這就是剪裁儀式,是代表大吉的意思,也是清宛在一本遊記上看到的。”以免他們追根究底,顧清宛就把在哪裏學到的,一並說了出來。
“哦,原來是這樣。”胡奉書聽了,捋著胡須點了點頭。
見他沒有追問,顧清宛偷偷的呼了口氣,還好沒問,正當她竊喜過關時,胡奉書的聲音又重新在耳邊響起,“清宛丫頭啊,老夫讀了一輩子的書,不說閱覽無數,但大概都看過一些,可是你說的這剪裁儀式,還有關於那四葉草的故事,老夫怎麼都沒聽說過,也沒有在哪本書裏看到過呀?莫不是老夫讀的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