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老娘的命咋就那麼苦啊,咋就嫁給你這麼個酒囊飯袋,你個窩囊廢,自己的婆娘閨女被人打了,你還在這說風涼話,你還有沒有心呐,老娘還想著指望你替我們母女倆討個公道,老娘真是瞎了眼了,還不如一疼撞死在呢……”
“娘?”
周雅蝶哭著想要伸手去拉顧喜鸞,卻被她一掌給拍掉了,“你別管,今兒我要是不罵死他這個沒良心的,我就不姓顧。”
周德海被顧喜鸞的嚎聲震得耳朵生疼,他眉頭皺的緊緊的,無可奈何的看著坐在地上罵罵咧咧的顧喜鸞,“行了,別罵了,我不是那意思,你誤會了。”
“有啥誤會的,話都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老娘親耳聽見,還能有假不成?”顧喜鸞不買賬道。
“咳,”周德海伸手去拉顧喜鸞,“你先起來聽我把話說完,你再接著罵行不行?”
“還有啥好說的,”顧喜鸞撅著嘴,雖然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順著他的攙扶站了起來,哼哼唧唧的道。
“你呀,就不能有點耐心聽我把話說完嘛,”周德海扶著她小心的回到裏間的炕上,無奈的說道,“我問你,是不是你先動的手,不是責怪你的意思,隻是想弄清楚到底是咋回事?然後才能想辦法替你們娘倆報仇啊,要不然,我一頭霧水的,就是有心替你們出頭,也不知道該咋做啊,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真的?”顧喜鸞小聲的抽噎著,一臉不相信的問道。
“自然是真的,你說說,我啥時候騙過你?”周德海兩手一攤道。
顧喜鸞想了想,這倒也是,自從嫁給他,雖說要伺候公婆,每天給全家人做飯,洗衣服,但是自家丈夫卻是對他極好的,也很疼她,隻要他在家,基本上都會幫著她幹些活,這可是她在顧家村同齡的姑娘間驕傲自豪的根本呢。
見顧喜鸞被問的不吭聲了,周德海這才接著問道,“你說說看,這到底是咋回事?”說完,走到櫃子前,從裏麵掏出一小瓶藥,複走回炕前,拿著藥慢慢的給顧喜鸞敷傷。
“唔,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顧喜鸞回憶著,“當時我正在買雞蛋,就聽到蝶兒的哭喊聲,放下雞蛋,便急忙忙的跑過去,等到地方之後,發現蝶兒她一個人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委屈的哭著,手背手腕全是傷,你說說,我看到自個兒閨女受傷了,哪還能冷靜的了,就站在人群裏罵著問是誰欺負了蝶兒,卻沒想到顧清宛那個小賤蹄子站了出來,陰沉著臉就讓我道歉,我哪肯,我可是她姑姑,哪有姑姑給侄女道歉的道理,然後沒說幾句話就打了起來,哼,誰能想到那個賤丫頭竟敢真的下手,嘶——”說著說著不由得激動起來,然後左邊紅腫的臉頰就火辣辣的疼起來。
“你小心點。”周德海蹙著眉頭看著她左邊腫的老高的臉頰,輕聲說道。聽過妻子的陳述,周德海沉思了片刻,然後朝外麵喊道,“大丫頭,你進來,爹有話問你。”
聽到喊聲,坐在椅子上的周雅蝶,心裏頓時緊張了起來,不想進去,可又不敢違背自家父親,隻好緩緩的朝內室移去,來到內室裏,在一旁站好,眼神怯怯的看著周德海,“爹,你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