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厲害嗎?”有人懷疑的問道。
見有人不相信她的話,那位中年婦人瞥了那問話的人一眼,接著小聲嘀咕道,“你們還別不相信,就前兩天的事,聽說她家的老母雞丟了一隻,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最後在她隔壁人家的後院裏發現的。這下可不了得了,她非得冤枉是人家偷了她的雞,兩手一拍,坐在人家院子裏不走了,大聲嚷嚷著讓人家賠償她,不然就到處宣揚他們家偷雞的事。”
“那雞到底是不是她鄰居偷的啊?”有人提出疑問道。
“當然不是啦,一開始人家還疑惑呢,這好端端的雞咋就跑到他們家後院了,周圍的牆壁也沒有損壞的,依著牆的高度,雞應該進不來才對啊,一家人百思不得其解,可又不能任由她在自家大聲喊罵,那家人都是要麵子的,再這樣下去,以後還如何出去見人,沒法子,隻好按著她的意思賠償了三十文錢,自歎自家倒黴嘍。”
“哎,大姐,你還沒說那雞到底是咋進去的呢。”
“別著急,聽我細細道來,”中年婦人清了清嗓子,看著正在安撫自個兒女兒的顧喜鸞,小心翼翼的說道,“就這樣過了一天,被冤枉的那家人的兒媳婦第二天一大早出門去買菜,剛好瞧見她抱著一隻雞正鬼鬼祟祟的舉著往別人家後院裏放,頓時氣得臉色通紅,感情那隻雞不是自己跑進來的,而是被她放進去的,連菜都沒買,就氣衝衝的回了家,將剛才看到的事情告訴了自家丈夫和公公婆婆,原以為能替自家討個公道,可丈夫卻阻止了,俗話說,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尤其是那麼難纏的一個女人,如果被她盯上,以後怕是家裏永無寧靜之日,左右不過是三十文錢,不值得。”
“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側耳傾聽的眾人,聽到這裏,不由得出聲問道。
“唉,不算了又能怎樣。”那位中年婦人感慨的說道。
“這事要是擱在俺身上,依著俺這倔脾氣,還不得掀翻他們家的屋頂,”一人憤憤不平的低聲吼道,“她就是算準了那家人好欺負。”
“那可不,專挑軟柿子捏,這事擱在俺身上,俺也是不依的。”一人緊接著說道。
“聽你這麼一說,那這個小姑娘今天豈不是要倒黴了。”
“誰說不是呢,”搖著頭感慨了一句,“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咋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在街上亂走。”
顧喜鸞攬著周雅蝶,給她整理衣服時,方才看見她受傷的手,頓時心疼的不得了,心肝寶貝的叫著,“蝶兒,你這手是咋整的呀,咋磕這麼狠,都出血了,疼不疼?”邊問,邊將她的手輕輕拿到自個兒嘴邊輕輕的吹著。
不提這還好,一說起這,小聲抽噎著的周雅蝶瞬間又變成了嚎啕大哭,“嗚嗚,娘,女兒疼,女兒的傷是被那小賤人推到摔在地上,才這樣的,嗚嗚,娘,好疼啊,娘你可得為女兒做主啊,嗚嗚,女兒都沒臉見人了……”
圍觀的路人聽到她的話,均紛紛搖頭歎息,真不愧是母女倆,連顛倒黑白的事情都做得如此一模一樣,心裏想著,看著顧清宛便不由得憐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