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竟敢撒謊,欺騙我娘,”章天霖聽完雪雁的這番話,氣得心頭直冒火,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跟前,一腳就將她踢翻在地,怒聲斥責道,“哼,這隻是小懲大誡,要是再敢胡說,看本少爺如何收拾你?”
“咳咳,”雪雁捂著胸口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死死咬著嘴唇,現在一定要咬死春蘭那小賤人偷了小姐的首飾,要不然,不僅她受罰,就連小姐也逃避不了責罰。
心裏下定決心,她一鼓作氣的爬到章夫人的身前,納頭便拜,哭喊道,“表夫人,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還望表夫人明察,您一定要為我家小姐做主啊,”衝著章夫人哭訴完,又爬著來到章天霖的腳邊,邊哭邊說,“表少爺,奴婢真的沒有撒謊,奴婢可以對天發誓,如若不實,必遭天打雷劈,您一定要相信奴婢啊,春蘭那個小賤人不僅偷取我家小姐的首飾,還威脅我家小姐,不許我家小姐喜歡您,您可千萬別被春蘭那個小賤人給騙了啊。”
章天霖還真沒想到雪雁這個丫頭這麼死性不改,自己都受傷了,還緊咬著春蘭不放。
章夫人也聽得一怔,臉卻沉了下來,喝道:“簡直翻了天了,雪雁,快說,那個狗奴才此刻身在哪裏?本夫人今兒一定要教教她,何為主仆有別!”
雪雁此時早已哭的滿臉淚水,她低下頭對著青石地板就猛磕起來,嘴角卻含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嗚嗚,表夫人,春蘭她,她暈過去了。”
“怎麼回事?”章夫人一聽春蘭暈過去了,倒是有點意外。
“回,回表夫人的話,”雪雁委屈的說道,“奴婢發現春蘭偷了我家小姐的首飾,便將此事告訴了我家小姐,小姐因為生氣,就說了她幾句重話,可是沒想到,春蘭那個小賤人因著在表少爺跟前伺候,覺得自個兒以後會成為少爺的姨奶奶,便不將我家小姐放在眼裏,不僅不知悔改,還出聲怒罵我家小姐……”
“雪雁,不許多嘴,”林雨萱出言打斷了貼身丫鬟的話,然後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珠,紅著眼眶,看著章夫人,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姑媽,別聽丫鬟亂說,春蘭她,她挺好的,隻是不小心暈過去了,雨萱想著等她醒了,就讓她回去的,可沒想到您和表哥卻來了。”說著,說著,眼淚卻控製不住的流了出來。
“小姐?”聽林雨萱如此說,雪雁瞪大眼睛不讚同的看著她。
“姑媽麵前,不許放肆。”她沉聲打斷她的話。
“小姐?”雪雁不甘心的喊了一聲,最後在林雨萱的怒視下,不得不住了口,“小姐,奴婢遵命便是。”
“既然春蘭不像雪雁說的如此,萱兒又為何流淚?”章夫人問道。
“姑媽,萱兒沒有流淚,隻不過是被泥沙迷了眼睛而已。”
“唉,你呀,就是性子太軟,太善良了,才會被下麵的奴才欺負,”章夫人嗔怪了一眼林雨萱,然後將她攔在懷裏,語重心長的說道,“這性子可得好好改改,不然以後如何打理章府上上下下?到那時還不得被低下的奴才吃的死死的。”
“林雨萱,你可真行?這倒打一耙的本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太讓本少爺大開眼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