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沒問題,多謝博學大哥了,博學大哥真厲害啊。”顧元河看著手中的契書,臉上的笑容怎麼遮都遮不住,地契拿到手裏,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回到肚子裏。
“元河兄弟客氣了,老哥也沒啥用,也隻能替人寫寫文書,書信啥的,像這種文書不知道寫了多少了。”李博學爽快一笑道。
契約書到手,顧元河這才將懷裏的荷包掏出來,拉開口袋,然後從裏麵拿出那張七百兩的銀票,“李家四伯,您看看,這是七百兩銀票。”
李建文接過來,展開一看,渾濁的眼睛不由得縮了縮,真的是七百兩銀子的銀票,而且票根還是雲棲國第一大銀號彙通寶銀號的,要知道彙通銀號大到京城,小到雲棲國的縣城鎮,幾乎各地都是。
而緊接著顧元河又從荷包裏掏出兩塊十兩的銀錠子,一錠給了李博學,一錠給了他,讓李建文真的覺得這個大哥家的女婿是個聰明人。
“元河,都是一家人,你這樣不是見外了嗎?”說著,便要將那塊銀錠子推回到顧元河的麵前。
見狀,顧元河攔住裏正的手道,“李家四伯,能辦成此事多虧了您和博學老哥,辛苦費是應該要出的,再者說,這去衙門備案的事情還要再麻煩您呢。”
“哈哈,沒事,也就跑一趟,”李建文哈哈一笑,也不再推辭,將桌上的銀錠子收了起來。
“元河兄弟,你可了不得了,年前蓋了新房子不說,眼下又買了那麼多地,以後成地主老爺了,別忘了多幫襯幫襯咱們這些窮人才是?”
從顧家村流傳出來的都說是顧元河的幾個孩子誤打誤撞在山上采了不知名的花,賣了錢才能蓋的上新房子,他們卻是不信的,幾個奶娃娃能幹啥,哪裏能賺那麼多的錢啊,定然還是顧元河從山上得到了啥好寶貝,賣了高價錢,才蓋上那麼大的房子的。
顧元河聽了臉色有點不悅,他這一輩子都是在地裏刨食的,哪裏能成那啥地主大老爺啊,他雖然不聰明,但也聽得出來李博學是在恭維他,這豈不是將他與屋子裏的人給隔開了,原本他們都是一樣的莊稼人,心裏雖不悅,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博學老哥說笑了,啥地主老爺不地主老爺的,沒這回事,咱都是在莊稼地裏刨食的,相互幫襯才是。”
李博學可能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妥,衝著顧元河歉意的笑了笑,“元河兄弟別見怪,是老哥不會說話。”
“多大的事,隻是希望博學老哥以後千萬不要再將這樣的話掛在嘴邊,咱們都是一樣的人,沒有啥區別,不然元河真是沒臉再來了。”他可不想走到哪裏,都讓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待。
“元河,說什麼傻話呢,這可是美娥的娘家,就算你不來,你也能讓美娥不來不成?這裏沒人把你當成啥地主老爺的,在四伯眼裏,你就是大哥家的女婿。”裏正嚴肅的斥道。
“多謝李家四伯,是元河想差了,元河隻是一個農夫,跟地主老爺是萬萬沾不得邊的。”要是一出門,就有人管他叫地主老爺,那以後或許就真的不敢出門了,“李家四伯,去衙門備案的事情就麻煩您老了,沒啥事,我和竹森就先回去了,等您把地契備過案後,就讓人直接送到嶽父家中就好。”
“行,四伯明天就去辦,差不多晚上就能將地契送到你嶽父那。”
“多謝李家四伯。”說完,便站起身,與眾人寒暄了一下,就與李竹森一起出了門,往李家走去。
“爹,您將那片山頭賣給外村人,妥當嗎?”待顧元河兩人走後,李家老大朝李建文問道。
“沒啥不妥當的,你也知道,那片山頭一直以來都是爹的一個心事,能賣出去也是好的,”說到這,李建文渾濁的眼睛裏閃過一道精光,“我問你,那片山頭可會被搬走?”
李家老大聞言,搖了搖頭,顧元河又不是愚公,哪裏能移山。
“這不就是了,那片山頭足足有二百多畝,你說,以後他們家要是找人幹活,還能從顧家村找人不成?”
眾人聽後,眼睛頓時一亮,李家老大急急的說道:“爹,您的意思是他們家以後要是找人去山上幹活,必是找咱們村的,因為咱們村離的最近。”
李建文沒答話,但卻是笑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