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說的也是。”李氏點點頭,一切隻能等女兒回來後再說了。
“呐,試試看合不合身,不行我再改。”李氏拿起炕上一件快做好的寶藍色的衣袍遞給顧元河。
“年前不是剛做了身新的,這咋又做了?”顧元河拿著袍子,邊往身上比劃著,邊不解的問道。
“四丫頭說了,以後咱們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了,讓我多給你做幾件衣服,那些往年破破舊舊的讓你不要穿了,後來我想想也是,不管咋說,到外麵不能給女兒丟臉不是。”
“可是,穿成這樣下地幹活,弄髒弄爛了可如何是好?”
穿這麼好的衣服下地,萬一弄破了,還不得心疼死啊,這麼軟的料子,定是花了不少銀子,光想想都心疼。
“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就你這德行,也隻能一輩子在地裏刨食,當不了啥地主大老爺。”李氏樂嗬嗬的打趣道。
“還說我呢,你不也一樣,讓你整天閑坐在那,我就不信你能做住。”顧元河反駁道。
“唉,誰說不是呢,一輩子的勞碌命,享不得啥福。”李氏輕歎了口氣。
臨近中午,等顧清宛抱著吱吱,領著顧清辰從山腳那回來,小家夥臉色粉紅,氣喘籲籲,一進門倒了一碗糖水,一陣咕咚咕咚的喝完之後,就像小猴子一般爬上炕,倒在被褥上,很快就睡著了。
李氏看著睡過去的小兒子,拿起旁邊的棉被蓋在他身上,然後抬頭看著臉色有些潮紅的小女兒,輕聲說道:“四丫頭,你爹已經去說好了,就看咱們啥時候想要,咱們就去李家村你四爺爺家,找牙儈去官府交了錢就能拿到地契了。”
顧清宛沒想到顧元河速度這麼快,昨天晚上才給他提了個醒,今天就辦妥了,不由得喜上眉梢,她滿臉笑容的看著坐在桌子旁邊凳子上的顧元河,伸手倒了一碗紅糖水,遞到他麵前,笑眯眯的道:“爹,喝糖水,您辛苦了。”
顧元河聞言,大眼一瞪,“啥辛苦不辛苦的,這是爹應該做的,以後再有這樣的事情,直接告訴爹一聲,爹保證給你辦的妥妥當當的。”說完,接過顧清宛手中的瓷碗,一飲而盡。
看到顧元河難得硬氣一回,李氏和顧清宛母女倆相互看了對方一眼,眼神裏都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笑意。
買地是大事,也是值得慶祝的事情,中午,顧清宛、顧清秀兩姐妹和李氏一起幫著馮娘子在廚房裏一頓忙活,做了十多個菜,一家人不分主仆熱熱鬧鬧的吃了一頓飯,之後顧清宛就回到自個兒屋裏,從衣櫃裏取了一張七百兩的銀票遞給顧元河,另外還特意給了他兩錠十兩的銀錠子。
“爹,這是七百兩的銀票,您收好,另外這兩錠銀子,等你給李四爺爺和牙儈一人一錠,托人家辦事,沒有銀子始終是欠人家人情,給了往後也不會烙下啥不好的話柄,以後也好辦事。”
看著那張銀票,顧元河的手都開始發抖了,這可是七百兩啊,他從小到大也沒見過那麼多錢,更別說拿到手裏了。
“四丫頭,這銀子?”
一旁的李氏瞧見,雖說她手裏也有一張銀票,但還是忍不住抖了抖手,因為兩者之間存著不小的差距呢,不過激動完了,還是不放心的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