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丫頭,神醫他,會見咱們嗎?”李竹林有點怯場。
“會的。”顧清宛自信一笑,敢不見她?哼哼,她就下點藥,讓他的胡須全部自動脫落掉。
“行,咱們一起去。”李竹林終於是下定了決心,雖然心裏依舊有些不安,總感覺神醫不是自己這等人能見到的。
收拾完東西,幾人就朝著濟民堂去了。
到達藥鋪門口,就看到寶柱站在門外,東張西望,等看到顧清宛,忙快步走過來,笑道:“顧姑娘,你來啦,咱們掌櫃的已經等候多時了,你快裏麵請。”
“嗯,知道了,寶柱哥哥,林少爺可來了?”之前來信說,這幾天就到,現在都四五天了,應該快到了吧。
果然,寶柱笑著回道:“主子還有半天的路程就到了,而且主子還吩咐了掌櫃的,讓把他隔壁的房間收拾出來改成清雅閣,是給顧姑娘你平時用的。”
“是嘛,他這麼好心?”傷藥的事,自己已經跟他勒索了五成股份,他居然還這麼好心,難不成是被虐狂?自己這五成要的也少了吧?不過轉而一想,或許是因為自己治好了蘭逸軒吧。
“啊噴——”
一個重重的噴嚏在一兩極其豪華的馬車內響起,旁邊一個清雅秀麗的侍女,忙送上一杯熱茶。
“少爺,您沒事吧?天涼,小心感染風寒,喝杯熱茶吧。”
林瑾瑜揉揉鼻子,甕聲甕氣的點點頭,伸手接過茶盞,一飲而盡,隨後吩咐道:“雪雁,去,吩咐下麵的人,到客棧給爺熬碗薑湯,爺要發發汗。”
“是,少爺,奴婢這就差人去辦。”
看著侍女離開車廂,林瑾瑜慵懶的倒在軟榻上,隔著車窗看向外麵,輕輕歎了口氣,幽幽的說道:“哪裏是風寒啊,定然是哪個不知名的美人在想念本少爺的天人之姿。”
濟民堂二樓,顧清宛等人在寶柱的帶領下,來到了重新裝修一遍的清雅閣,裏麵錦緞薄紗,雅致幽靜,倒是與房間名相得益彰。
窗邊的薄紗罩燈也換成了仕女圖,在室內掛了六盞,等到了晚上,全部點上,定然會亮如白晝。床榻很軟,下麵鋪著好幾床新褥子,每一床都是細軟的新棉,抬手摸上去,即使是在寒冬臘月裏,都讓人覺得暖暖的,被子麵是上等的絲綢,顧清宛不認識,後來還是問過鄭掌櫃的才知道,這種麵料叫做雲錦鍛,是京城裏名門小姐夫人都極其喜愛追捧的布料,隻因這雲錦鍛稀罕異常,一年才出一千多匹,大多都被供奉給了宮裏,然後再有宮裏賞賜給下麵的人,顧清宛沒想到這麼珍貴的雲錦鍛卻被林瑾瑜那廝用來做被麵,太糟蹋了有木有?
言歸正傳,顧清宛繼續掃描著房間的飾物。床幔是薄紗,看上去好似煙霧一般朦朧,所以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做雲霧紗,房間內還有一張臨近窗戶的檀木桌子,上麵筆墨紙硯齊全,自然樣樣都是極好的,還有一些沒有任何墨跡的賬本空冊子,大概是留給顧清宛記賬用的,她現在也算是濟民堂的小半個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