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丫頭,前麵就到了。”李竹森指著前麵的一個小土坡,朝顧清宛笑著說道。
聞言,顧清宛伸手撩起裙角,很是輕盈的上了小土坡,抬眼就隻見前麵有一大片的山坳,而山坳裏麵一片枯黃,到處攀爬著枯藤,煞是壯觀。
“小舅,這就是您所說的野果子藤?”顧清宛瞧著滿山坳的枯藤,一雙水靈靈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目瞪口呆的問道。
李竹森等人跟隨其後也上了小土坡,他走到顧清宛身旁,指著那一大片的枯藤回道:“對,這就是野果子藤,清宛丫頭可識得是什麼東西?”
“小舅,那野果子可是指甲蓋大小,顏色先青後發紫,味道酸酸甜甜的?”
“對對對,”李竹森一連說了三個對字,麵露喜色的問道,“清宛丫頭,你見過?”
他就知道,清宛丫頭一定識得。這野果子還是有次上山打獵時發現的呢,剛開始是青色的,他摘了一顆嚐了下,味道酸的倒牙,也就沒有理會,可過了一段時間再來,發現有些野果子變成了紫色,他猜想可能熟透了,就又摘下一顆嚐了嚐,這次的味道確實如清宛丫頭所說的那樣酸酸甜甜的。
“見過,太見過了,”顧清宛在心裏狂喜,在這個水果貧乏的年代,能看到那麼一大片野葡萄藤,可為是天上直接掉了餡餅啊,顧清宛頓時兩眼閃閃發亮的盯著眼前的枯藤,仿佛像是在看滿地黃金似的。
“這些全是?”她指著那約有三四十畝的山坳,瞪著眼睛問道,麵積還真不小呢。
現在整個山坳都隻剩下枯藤了,但是等到了開春,那漫山遍野的迎春花盛開之時,野葡萄就開始發芽了,到了秋天,站在外麵一看,那定然是很壯觀的。
“嗯,可不是麼,這還是我跟你姥爺上山打獵的時候找到的呢,我每年都會摘很多帶回去給你姥姥,大舅媽她們吃,隻是她們都嫌酸。”李竹森笑著說道。
“酸點好啊!”
吃年夜飯時正想著來年自己釀些果汁喝,這下子好了,瞌睡有人送枕頭。葡萄酒,前世的時候她還專門學過如何釀製,現如今有了這些野葡萄,就什麼都不用發愁了。
那山坳裏就是一大片枯蔓藤,什麼都沒有啊,為何四姐看到那山坳,眼睛會閃閃發亮,顧清辰伸手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依舊是滿山坳的枯藤。
“四姐,這些蔓藤是什麼呀?”顧清辰伸手扯了扯顧清宛的衣袖,抬著迷茫的雙眼衝她問道。
“嘿嘿,這可是好東西呢。”顧清宛揉了揉顧清辰圓滾滾的腦袋,一臉笑眯眯的說道,說完,見眾人都用疑惑不解的眼神瞅著她,顧清宛這才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這野果子名叫葡萄,山坳裏的枯藤都是葡萄藤,葡萄是水果的一種,既能生吃,又能釀酒喝。不過這些葡萄都是野生的,吃起來味道肯定很酸,拿來釀酒倒是正好。”一邊說,一邊美滋滋的想著。
“釀酒?清宛表妹,這野果子如何能釀酒?”李哲聽後,一臉的不相信。自古以來酒都是用高粱釀製而成的,用果子釀酒?李哲暗自搖了搖頭,聞所未聞。
“是啊,清宛丫頭,野果子怎麼釀酒?”李竹森同樣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