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宛丫頭,你別怨你爹,你爹他也不容易,都是大伯的錯,大伯不應該來的,你說的對,是大伯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見四弟家因為自個兒的到來,鬧得差點妻離子散,顧元海的心裏也難受的緊,他對顧清宛說完,便扭頭看著身邊的四弟,“元河,剛才是大哥太心急了,沒有說清楚,娘她沒有大礙,你還是別去了,爹娘那裏有大哥在呢,你不要擔心。唉,說到底都是大哥的錯,是大哥沒有管教好雯兒,大哥對不起你,你好好照顧這個家,別傷她們的心了。”
“大哥,我……”顧元河哽咽的說不出話。
“別說了,大哥都明白。”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知道她爹不容易,還每次都來找她爹,顧清宛暗地裏翻了個白眼,隨後心裏疑惑,她前兩天瞧著顧老太太身體挺好的,怎麼會突然就生病了,還那麼嚴重,像顧老太太那樣對美好生活執著的人,應該很看重自個兒的身體才對,畢竟身體垮了,便什麼都不能做了。
大伯剛才說她在地上躺了一夜,這怎麼可能?除非……她看了看旁邊紅了眼眶,臉色慘白,身體微顫的娘親,又看了看自個兒包子爹垂下的眼和攥緊的拳頭,心裏忍不住一歎。
“大伯,您剛才說顧老太太在地上躺了一夜?她怎麼會躺在地上呢?就是從炕上掉了下去,也應該會醒來喊人的吧?”
“這,這個……”
“大伯如果不方便說,那清宛就不勉強了,這樣也好,省得清宛在鄭掌櫃麵前多費口舌。”顧清宛見他吞吞吐吐的樣子,心裏更是疑惑,不過嘴上卻事不關己的說道。
顧元海聽到她的話,眼睛一亮,哆嗦著嘴激動的問道:“清宛丫頭,你,你的意思是,是說?”反應過來的顧元海見顧清宛一副不耐煩的模樣,生怕她反悔似的,急忙開口解釋道。
“清宛丫頭,不是大伯不願意說,而是大伯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啥事,隻是聽你奶奶說她半夜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她旁邊,見她醒來,便在她身上點了一下,然後將她從炕上拉了下來,她便失去知覺了,醒來就是第二天了。這麼冷的天,穿著單薄的衣服,還躺在冰涼的地上,她那麼大的年紀,咋能受的住,所以……”
“所以現在渾身僵硬,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還發著燒。”顧清宛接著說道。
“對,對,”顧元海緊忙點頭應是,隨後又疑惑的問道,“清宛丫頭,你是怎麼知道的?”
顧清宛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連眼神也沒給他一個,蹙著好看的秀眉,低頭沉思,黑衣人?哪裏來的黑衣人?她之前以為是郭氏搞的鬼,現在看來並非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