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實點了點頭,雖然他也不相信村裏竟然有如此歹毒之人,可那是現在唯一能說通的了。
“嗚嗚……是哪個挨千刀的混賬東西,居然會如此狠心在這麼冷的天把娃推進河裏啊?嗚嗚……我可憐的孫女兒喲!”顧老太太邊哭邊罵道。
鄭氏也是哭的不行,直詛咒那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之類的。
“鄭姐,迎夏咋樣了?醒來了嗎?”李氏帶著顧清秀到了顧老實家,見門沒有關,便直接和顧清秀進了屋,瞧見屋裏哭成一團,剛忍住的淚水又瞬間流了下來,顧清秀也不禁跟著哭起來。
“嗚嗚……李妹子……”鄭氏聽到李氏的聲音,抬著紅腫的雙眼朝門口看去,見李氏和顧清秀站在那裏直掉眼淚,像是找到了同病相憐的人一般,幾步上前抱住李氏痛哭起來。
李氏雖然心裏一直認定自己的小女兒沒事,可隻要想到小女兒在冰冷冷的河水裏泡著,便心痛難忍,就這樣,兩個做母親的人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半天。
待緩過神來,冷靜了一下,李氏看著床上臉頰發紅的迎夏,輕聲問道:“迎夏咋樣了?大夫咋說的?”
鄭氏一想到那郎中的話,心裏就忍不住陣陣發寒,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又掉了下來,“大夫說,今兒晚上要是不能退熱,迎夏就沒救了,嗚嗚……”
李氏和顧清秀聽後心裏也是急得不行,一方麵是擔心迎夏,另一方麵要是迎夏有個啥三長兩短,就沒法知道事情的真相,也就不能找出那惡毒之人了。
可現在怎麼辦啊,迎夏一直高燒不退,臉頰都燒得通紅,再這樣下去,就算能醒來,腦子也該燒壞了,顧清秀拚命的想著有沒有別的辦法能救迎夏,要是小妹在的話就好了,小妹……
突然顧清秀的腦袋靈光一閃,她想到小妹曾經說過,“如果高燒不退,可以用烈酒擦身子,這樣可以盡快退燒。”現在沒有別的辦法了,不如就按小妹說的那樣試試。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對著顧老實幾人開口道:“老實叔,我小妹以前給我說過,用烈酒擦拭身子可以退熱,不如咱們試試吧。”
屋子裏的人皆是一愣,李氏連忙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四丫頭真的說過?”
“這能行嘛?從來沒聽人說過酒可以退燒的。”顧老實狐疑的說道。
“娘,這種事我咋可能記錯,小妹真的說過。”顧清秀見眾人都不相信的眼神,忍不住大聲道。
一直沒有說話的鄭氏對著顧老實道:“還愣著幹啥,還不快點拿酒去。”她現在顧不得酒是否能退熱,隻要有一點可以救女兒的辦法,她都要試一試。
“噯。”看了眼像是煮熟了蝦子似的女兒,顧老實覺得既然都這樣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吧,出聲應了鄭氏一句,便轉身出了屋子去拿酒了。
隨後屋子裏剩下鄭氏幾個女人,幫著迎夏把衣服脫了,然後用酒浸濕了棉布,給迎夏擦拭身子,顧清秀在一旁努力的回想著當時小妹是怎麼說的。
“小妹說過,高燒時用酒精擦拭身體,能使皮膚血管擴張,增加散熱能力,還說如果沒有酒精就用烈酒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