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下一步,是否要對藺家……”
“不,不用了。”
徐立風擺了擺手,“既然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再出手就隻會被人當成靶子。”雖然一直被人看成是傀儡家主,可是這點謀算他還是有的。
“更何況,”徐立風目光有些飄忽,“以我如今的地位,想要完全掌控徐家尚且不是個定數,若是貿然下令,隻會給人趁機奪了我掌家權利的機會。你去將派出去的人都召集回來,我也該,為自己做一些打算了。”
“屬下遵命。”
另一邊,楊浩也是煩躁不已。“不是說藺人傑受了重傷嗎?怎麼還可能在這個時候讓人帶著他的手下回來?”
本來聽說藺家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楊浩算得上是最高興的人,他甚至為此安排了一係列周密的計劃,還不惜將消息傳到徐立風的耳中,隻為了坐山觀虎鬥。
可是現在,他派出去的心腹居然告訴他,藺人傑的手下不僅回來了,還全盤的掌控了藺家?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此刻的楊浩,隻恨自己之前被藺人傑抓住了把柄,現在不僅被剝奪了家主之位,還被楊家的幾位長老合力困在這裏。若是能夠離開此地,那麼他的很多籌劃,便可以有施行的空間了。
恨隻恨現在!
“咣當!”
楊浩狠狠地踹了一下緊閉著的房門,那上麵被加了嚴格的禁製,外麵的人進不來,裏麵的人也出不去。
等在外麵的楊浩的心腹聽了裏麵的動靜,微不可察的縮了縮脖子,楊浩素來行事恣意暴虐,要不是現在他被困在房間裏,恐怕此刻待在外麵的他就會被一腳踹出去吧。
楊浩深吸一口氣,勉強將不斷上湧的那股子怒火壓了下去,對著外麵吩咐道:“繼續關注藺家和徐家的動態,同時小心不要被人發覺。行了,去吧。”
“是,屬下告退。”
聽到外麵的動靜漸漸消失了,待在房間內的楊浩狠狠的踹碎了一把椅子,又用手捏碎了幾個平日裏用來喝水的杯皿,方才罷休。
同青陽城這邊的暗潮洶湧形成鮮明對比的,是縉雲宗那邊的波瀾不驚。
藺九“被失蹤”一事幾乎出動了墨玉閣的所有人,江哲更是為此事自責的不行――他始終覺得,若不是自己強迫小九出去散心,恐怕也不會發生後麵的事情。
後來藺九從珍寶閣中出來,幾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也因此,藺九在墨玉閣中著實受到了一番關心――江哲現在看她,就像看一個瓷娃娃一樣,生怕她再出點什麼事。
對於小師兄的“關心”實在是有些吃不消的藺九,幹脆借口休息躲回了自己的慧瀾居。
剛坐下,挽歌就從儲物戒指中悠悠的飄了出來,隨手將雙麵鏡甩給她,“給,是不是急壞了?”
藺九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她確實是很想將雙麵鏡拿回來,一來聯係一下容硯,再有就是看看哥哥現在怎麼樣了。雖然再沒有之前的那種心悸,但是想來哥哥的狀態也不是很好。
挽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我就知道!算了算了,我也不阻攔你了,修煉的事情你自己心裏有數就好,我也不枉做那惡人了。”
“對了,”剛一轉身的挽歌又回頭看向藺九,“這件事情過去,我看你是該好好的訓練一下言慎了,一個本命靈獸,每天那副懶洋洋的,像什麼樣子!”
差點就忘了這件事的藺九點了點頭:“我記得了,言慎它……確實該改改現在的脾氣秉性了。”
挽歌得意的揚了揚下巴:“這就對了。”憑什麼大家都在儲物戒指中,自己就被彈了出去,言慎就安然無恙?她這也是為了言慎著想,這爪子啊,還是多練練才能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