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九被挽歌問得一愣:“我不是一直在這裏嗎?你為何突然問我這樣的問題?”
挽歌突然肅穆了神色:“你在蒲團上跪下來以後,我便覺得突然有一股強勁的力量將我彈了出去。周圍的視野也突然變了,好像是有什麼巨大的屏障將我隔離在外一樣。
我一直在呼喚你的名字,可是始終得不到回應。直到方才,你才突然出現在我的麵前。”
藺九也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我以為你仍然在儲物戒指中,所以就沒太過在意。”
“……”
“怎麼了?”
“我剛才,確實是在儲物戒指中,可是仍然感覺到一種強大的力量將我隔絕在外。”
“那言慎呢?它還好嗎?”
“它似乎並沒有受到影響。”挽歌的表情頗有些一言難盡。
擔心言慎受到傷害的藺九連忙將它喚了出來,誰料到言慎那個懶家夥正睡得香甜。怪不得剛才藺九問話時,挽歌那一臉欲言又止的神色,想來也是知道言慎的脾氣秉性吧。
許是很久沒有見到藺九了,發覺自己正被人盯著看的言慎懶洋洋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藺九就站在自己的麵前,還算給麵子的搖了搖尾巴,表示對藺九的問候。
卻不想它的這一動作讓藺九是越發的火大,搞了半天是自己在這裏瞎操心!言慎真是越長大越不如以前可愛了!
還在閉目養神的言慎沒有想到,他的主人正在心裏謀劃著訓練它的事情――畢竟,誰家的本命靈獸也不像言慎這般懶惰。
不過,因為有著言慎的存在,方才藺九和挽歌之間的緊張氛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兩個人反而開始平靜的討論起此事來。
挽歌先開口,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我懷疑,之所以我會被從儲物戒指中彈出去,大概是因為我和你並不是一體?
我的意思是,因為你已經是儲物戒指的主人了,所以裏麵的一應物件也都歸你所有;而言慎,本就是你的本命靈獸,與你生死一體,所以才沒有受到了排斥。”
“你是說,方才隻有我,或者是我的所有物才不會受到影響?”
“這是我目前能夠想出的、最為合理的解釋了。”
“那這麼說來,方才我在裏麵的一舉一動,你是全然不知的?那功法呢?還有……”
“停停停,打住!”挽歌突然製止了她,“既然整個過程中隻有你可以近身,那便說明此事非同小可。有些事情你自己清楚就好,不要隨隨便便就同別人講,我也是一樣。這可是你的底牌,一定要保護好。”
“我會的。”藺九十分受教的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在五樓達成了此行的目的,眼前他們也沒有必要在這裏過多逗留了。藺九將言慎收回到儲物戒指之中,轉身就一步步下了樓,臨走之前,她最後看了那畫像一眼。
那畫像上,旁邊題著四個大字,“紫雲真人”,想來就是第一任墨玉閣閣主的道號了吧!
藺九一步步的走了出去,卻沒有看見她身後,那副畫像不經意間飄了下來,在空中一點一點的化為了烏有,就好像之前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出了珍寶閣,藺九就直奔自己的住處――慧居,這幾天發生了很多事情,也沒留給她歇息的時間,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自然不能錯過。
可是令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剛一踏進院子,就看到墨玉閣的眾人、連翹和白芷,甚至連石磊也在。一行人神色十分的嚴肅,也不知道在商量什麼。
藺九好奇的走了過去,站到了連翹的身邊,“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連翹隨口回了一句:“小九到現在也沒有消息,我們都擔心她是不是像霍潭說的那樣,被仇家追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