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的不甘心,整個山洞之中都能感受到。
隻見他狠狠的握住手指,拚命的梳理起筋脈之中紊亂的靈氣――時刻提防著四周的動向。
而就在這時,藺九和石大力,已然按照挽歌的指示,來到了洞穴之中。
兩人前腳剛踏入洞穴之中,隨後黑袍人便察覺到了有人入侵的事情。也不知道這來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是能夠不著痕跡的躲開自己先前在三木村四周所設的禁製,神不知鬼不覺的埋伏在此處。
藺九和石大力剛進入洞中,便感受到撲麵而來的濃重的血腥之氣,當即便肅穆了神色,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啊!就這麼,被黑袍人給殺害了。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前進的速度更快了,終於,長廊的盡頭,便是那個安放血池的房間!
石大力對著藺九使了一個眼色,自己先上前,躡手躡腳的進了房間裏麵,正好與黑袍人的眼睛對上!
黑袍人當即陰測測的一笑:“好啊!我還以為是何方神聖,竟敢來此打斷了我的修煉!原來,不過是你這麼個毛頭小子,當真可恨!”
石大力冷哼一聲:“連一個毛頭小子都能讓你受了如此的重傷,看來你的修為,也不過如此嗎!我勸你啊,有功夫在這裏打嘴鋒,還是想想怎麼個死法吧!看劍!”
石大力驀地揚起手中的利劍,直衝著還在原地,打坐調息的黑衣人而去。
黑袍人想要躲開,隻是有心無力,生生的受了一劍。這一劍,讓他的傷勢更加嚴重了。
石大力當即嘲笑他道:“剛才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樣,眼下不還是要受了我這一招?說到底,你也不過是嘴上說的硬氣罷了,實際不過就是個軟腳蝦!”
而房間外麵,藺九焦急的上前,想要扶住一下子就變得透明了的挽歌,卻隻能眼看著自己的手穿過挽歌的身體,隻是徒勞的握住了一片空氣――她哪裏能夠想到,這一次,竟是對挽歌的傷害那麼大。
要是早知道……可是想到這裏,藺九又沉默了。她知道,沒有挽歌,單憑自己和石大力,且不說能不能探測到三木村的實際情況,便是貿然闖入,被黑袍人發覺,從而打草驚蛇,就夠他們受得了。
更何況那黑袍人麵上不顯,實際上卻在背後修煉了如此陰毒的功法,若是她和石大力毫無準備的與他對上,恐怕下場……就如今天的黑袍人這般。
挽歌無力的朝著藺九擺了擺手,口中發出虛弱的聲音:“算了,沒有用的。你助我回到儲物戒指中吧,剩下的如何,就全看你們自己的了。”
方才穿越密布的怨氣,去到黑袍人的身前,給他一掌,已經是消耗了她大半的氣力,若不是她躲的及時,恐怕就要被黑袍人所覺了。
而且她沒想到的是,那些怨氣對自己的影響竟是如此之大,差一點,她就要被怨氣群困,顯出真身來了。
隻脫力的囑咐了藺九一句:“小心黑袍人,他可能還有後手。”挽歌就進入到了儲物戒指之中,自動陷入了沉睡。
帶著挽歌的一番心意,藺九眼含著淚水,堅定的握了握拳――她不能讓挽歌的一番付出都白費!從前也是,現在也是,說到底就是她還不夠強,所以隻能看著她重視的人站在她的身前,默默的付出,直到倒下。
以前父親是這樣,現在挽歌也是如此。她就當真這般廢物,連保護自己,不讓愛她的人,為她操心的能力都沒有嗎?!
除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她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做了。
而這邊,石大力還在同黑袍人對峙著。他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以黑袍人從前的行事作風來看,他不像是如此甘願等死之人,可是到底哪裏不對,他一時還說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