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曉藺九向來不擅於為自己辯護,但是親眼看著自己都不舍得強迫她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的容硯,恨不得將那還在長大著嘴,顯得分外醜陋的石大學當場解決掉。
可是冷靜下來,容硯明白,無論自己做什麼,那些恃強淩弱之人隻會將此事安在藺九的頭上,這便違背了容硯的初衷。
況且真正要處置一個人,不一定非要當眾動手,生生將把柄送到別人的手中,不是他容硯的處世風格。
所以他隻是小懲大誡了那石大學一下,既是警告,也是震懾。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藺九,也是有人護著的。
果然,出其不意的一個劍招,讓全場人都安靜了下來。到了這時,容硯才緩緩的撥開呆愣著的眾人,一步兩步走到了藺九的身旁。
看著那人雖然不發一言,卻自帶一股氣勢,莫名的讓人安下心來。藺九第一次覺得,其實有容硯在身邊,也挺好的,她好像沒有那麼抗拒自己和容硯的婚約了。
而這時,緩過神來的眾人才意識到容硯的存在。
對於容硯此人的過往,還是有不少人甚是了解的。畢竟容硯以不足七十歲之年紀,就自行領悟了劍意,算得上是清巡洲,啊不,是整個元始大陸的天才人物了。
據說這容硯還獨創了一門劍法,隻是他從來沒有在人前展示過,也就無從得知這消息來源的真假了。
再加上容硯的身份顯赫――不僅是萬劍宗宗主的親傳弟子、被萬劍宗一眾弟子敬仰著的大師兄,而且還是萬劍宗的下任宗主繼承人,這可是劍修中的第一人啊!
在修真界,劍修是最艱苦、卻也修為最為強大的存在。這不是說劍修的資質就有多麼多麼好,多麼多麼領先於眾人。
好的劍修想要領悟劍意,可能要經過漫長的歲月,就是說即使你每天刻苦的揮動劍招一萬次,每天應練習的招式和修煉不曾落下,但是若是不能戳破在劍意上晉升的那一層薄膜,即使你再刻苦,也隻能止步於此了。
然而劍意有所成帶來的成效又是喜人的。拿容硯來講,他如今不過築基三層後期,卻可以越級挑戰金丹期初期的修士,三招過後,尚且有自保之力。
這是如同藺九這般隻能單純的憑借功法和外物的幫助來對敵的修士,是遠遠不能及的。
所以一時之間,在場的知曉容硯的來曆以及起初不知卻被“熱心”之人詳盡普及一番的修士,對於容硯都有些忌憚。
忌憚過後,又是慶幸。
那藺九一看就是被容硯護著的,還好自己沒有貿貿然逞一時之快,欺負了那藺九去。這是在場絕大多數人的心聲。
石大學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此刻他正被容硯刀子一般的目光牢牢的盯著。先前差一點就丟了性命的那種恐懼感還縈繞在心頭,如今容硯又在他心口狠狠“刺了一刀”。
石大學想死的心都有了。
都怪他這張破嘴!石大學恨不得狠狠地甩給自己幾個巴掌。
你說他明明知道那藺九的來曆,還敢不分青紅皂白地開口,他是不是嫌自己命長了呢!
石大學開始第一次深深的反省自己的過去。
隻是石大學是後悔了,容硯卻絕不會就此罷休。
說來容硯作為萬劍宗的大師兄,和修真兵團也是素來有些淵源的。
劍修都是修煉“狂人”,萬劍宗以容硯為首的一種劍修更是“狂人”中的狂人。一開始遇到瓶頸,他們隻是閉關潛心修煉,後來發現修為到了,缺的是境界和那份對於修煉的己身感悟。
萬劍宗的一眾劍修就將目光瞄準了下山曆練。
可是曆練這事講求緣分,有時候可能在外漂泊幾年都毫無所獲。在這個時候,修真兵團發布的日常任務就逐漸走入了萬劍宗一眾弟子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