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硯有心說些什麼,但是想到如今的自己對藺九而言不過是交集甚少的陌生人,大概兩人之間惟幾的聯係便是自己救了她以及身為她的未婚夫一事,徐徐歎了一口氣,容硯到底還是沒有說什麼。
不放心藺九此刻的狀態,容硯一路將藺九送回了墨玉閣,方才轉身離開。離開前,容硯將自己頸上佩戴著的平安符掛在了藺九的身上。
“這是我自幼佩戴的平安符,曾經受到過萬佛宗宗主的開光加持,現在把它贈予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它。”
藺九連忙阻止他,想把這麼重要呢東西還給他,但是容硯已經轉身大步流星的向前走去,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人影。
獨留藺九在原地神思恍惚的撫摸著那平安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唯恐天下不亂的挽歌不知道什麼是從儲物戒指中飄了出來,恨鐵不成鋼地戳戳藺九的額頭。
“我說你是不是傻,遇到這麼好的未婚夫不珍惜也就算了,怎麼還想著往外推。要我說啊,這人也是夠倒黴的,怎麼就遇上你這麼個榆木腦袋?
人家把戴了多年的平安符交給你,那是看重你,是把你放在心上。你倒好,一副拒絕的樣子是想說什麼?再看看人家失魂落魄的樣子,嘖嘖嘖,估計不知道躲在哪裏傷心難過去了。”
“真的嗎?他很傷心是因為我?”
“不然呢?因為我?”
“……挽歌我沒跟你鬧著玩,我是說真的。”
“可我不想和你玩!你個榆木腦袋!”傲嬌的挽歌又不知道去哪裏了。
唯一肯老老實實聽她講話的言慎現在正在江哲的懷裏忍受著徐原的殺氣乖乖的享受著江哲的全方位照顧――她也是前幾天才知道原來一言不合就愛炸毛的小師兄很喜歡飼養寵物,特別是像言慎這種開了靈智聰明無比的,幾天的功夫言慎都快忘了誰才是它真正的主人了。
想不明白的藺九幹脆把這件事放在一邊――這麼一鬧,之前心頭縈繞著的哀傷和痛苦也消散了許多。這些日子由於擔心自己修煉時走火入魔,師父不僅將自己修煉的全部家當都收走了,還暫時封了自己的修為。
現在自己精氣神也回來了,也不怎麼胡思亂想了,想來也該讓師父把封印給自己去掉了。藺九腳下一個轉向,直奔著師父的院子而去。
這個時辰,師父想來應該在鑄造室研究他最新發明的傀儡,她都好久沒有見過師父親自動手操作了,現在正是個好機會。
藺九找到師父的時候,正是傀儡鍛造的最關鍵時刻,而墨玉閣中能夠不觸動禁製的也就那麼幾個人,所以即使聽到藺九進門的腳步聲,二長老連頭都沒抬起一下。
二長老雖然一向脾氣溫和,可是一旦涉及到傀儡之術就格外的嚴肅。
一如現在,或許是有了大的進展,他連胡子上什麼時候沾到了髒東西也顧及不上了,往常幹淨整潔的衣袍也破了一塊,他卻全然不顧。
藺九默默的待在一旁,認真的觀看著師父的操作,不知不覺也沉浸在其中――她發現她是真心喜歡傀儡之術,喜歡親眼看見設計精良的傀儡一點點成形的過程。
而二長老也似乎是很滿意藺九的專注,用餘光靜靜觀察了藺九一會兒,一邊忙著手頭的事情,一邊還會抽出時間來詢問藺九一些關鍵性的要點和注意事項。
每每得到滿意的答複之後,二長老又習慣性的捋捋胡子――藺九終於弄清楚師父胡子為什麼髒了――開始詳細的給藺九講解起製造傀儡時容易被忽視卻又十分重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