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關係親密了,藺九才發現,什麼高冷美豔、不容侵犯,統統都是表象。挽歌就是一個不拘一格、大大咧咧、愛耍小性子、傲嬌嘴毒的“孩子”,雖然長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歲,有時候幼稚起來更像個被寵壞了的孩子。
隻是每次聽到藺九這麼說,挽歌就一下子傷感了起來,會一個人沉默的發著呆。久而久之藺九也熟悉了她的脾氣秉性,說話做事也開始考慮到挽歌的感受。這樣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反倒更加親近了。
且說藺九在喬裝打扮之下又在秘境中行了三天,終於打探到了縉雲宗的消息。
原來,在半月前,縉雲宗的弟子們與同屬北境的合歡宗為著藺九一事發生了一次劇烈的衝擊,聽說宗門中的不少弟子都受了傷。
藺九聽了,想要和師兄他們彙合的想法越發的迫切――她必須盡快解決這件事情。對於藺九的決定,挽歌也十分讚成。
不為別的,就以她活了幾千年的經驗來看,藺九若是繼續遲遲不出麵,一定會引發更大規模的爭鬥。真到了那時,即使她想負擔起責任,結果也不是她一個區區煉氣三層的小修士能夠承擔得起的。
因為縉雲宗和合歡宗兩大宗門之間發生的衝突,吸引了不少修士前來,所以打聽起消息來也格外的容易。
再加上有挽歌在一旁的指導,藺九終於在離開懸崖的第四天天黑之前,趕上了縉雲宗的一行人。
看見小師兄生龍活虎的站在那裏,好像在和宗門中的其他弟子說些什麼,藺九這些天來吊著的心終於安穩地落了地,禁不住上前喊了一句:“小師兄!”
這邊江哲正生氣得緊,以小九的脾氣秉性,縱使得了築基草這麼個寶貝,也不會不管不顧的出去亂說。
如今事情發展成這個樣子,不用說就是一定有人在背後搗鬼,可氣的是宗門中的弟子也像被灌了迷魂湯一般,整日叫嚷著要墨玉閣交出小九。
當他江哲是死的嗎!有些人真是給幾分顏色就上趕著開染坊,當初他江哲名揚縉雲宗時這幫毛都沒長開的弟子還在家裏咿呀學語呢!
現在不過是衝著師父脾氣好,就以為墨玉閣之人都是軟弱可欺之輩了?嗬,想的美!唉!也不知道小九現在怎麼樣了,這麼長時間沒有消息,是不是已經出事了啊?
江哲正擔心著,忽然聽到小師妹熟悉的聲音,他第一反應就是回過神狠狠打了徐原一下。“姓徐的,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無辜被打的徐原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有心思安慰你,我也學不出來小九的聲音啊!”
“那這聲音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你想知道啊!”
“廢話,當然想了!”
“那你自己回頭看看不就知道了。”
江哲半信半疑的回頭,一眼就看見讓他掛念了幾個月的小師妹活生生的出現在他的麵前,滿臉淚水。
江哲“嗷”的一聲叫了出來,興奮的衝上前,對著藺九左看看右看看,十分仔細地打量著,半晌才道:“小九啊,你沒事吧?這些天你都去哪裏了?”
藺九擦擦眼淚:“這件事說起來話長,當初我不是在進入秘境之前被鳳鈺兒推了一下嗎!然後就被迫和你們分開了……”
沒等藺九說完,徐原在一旁道:“有什麼事回去再說,當務之急得先解決築基草之事。”
被徐原這麼一提醒,江哲也反應過來:“這件事小九你還不知道吧?你聽我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