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連生雖然也在鄉下,但吳連生是劉橋鎮的組織委員,屬於鎮黨委委員,升遷的機會多,隻要有機會,稍加活動,就會被任命為鄉鎮長,甚至直接被任命為鄉鎮黨委書記。
因此,他暗暗發誓,回到山左口後,一定要努力工作,力爭盡快得到提拔,或者想辦法調出山左口。
當然,他也知道,光努力工作還不行,關鍵是要有關係,有人肯幫他。
孟楠說得對,自己必須利用好張樹剛這層關係,借助張樹剛這個外力來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
“還有,你要記住我上次跟你說的話,今後為人做事,最好要低調些,官場是場沒有硝煙的戰場,稍有不慎,就會惹火燒身。”就在王俊傑思緒起伏的時候,孟楠再次開口,不無告誡道。
孟楠說的沒錯,官場的確就是場沒有硝煙的戰場,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火中,有的是你死我活的殊死搏殺,而這個戰場與商場和真正戰場沒有什麼兩樣,這種搏殺和爭鬥甚至比商場和真正的戰場還要慘烈。
商場,有時還可以做到雙贏,而官場永遠沒有雙贏,有的是搏殺,有的是兩敗俱傷。
真正的戰場是敵我關係,是敵我之間的殊死搏殺,而官場上常常是戰友、同學、師生,為了一種利益,為了一種權力,而不擇手段,六親不認,喪失人性。
這點,在市農業局的時候,王俊傑就深有體會,他就是不小心卷入了劉鴻飛與魏語休的政治搏殺中,並成為那場搏殺的犧牲品。
山左口,現在表麵上雖然風平浪靜,上下一團和氣,但風平浪靜的後麵往往孕育著更大的風暴,甚至是海潮來襲。
因此,他必須時刻做好風暴來襲的準備,小心駛得萬年船,一方麵要借助張樹剛書記這個外力實現自己的人生價值,一方麵還要小心謹慎,免得再次陷入一場無硝煙的政治搏殺中,惹火燒身。
“對了,俊傑,明天,我和劉處長一起去蕭山縣調度,晚上恐怕趕不回來,後天,我就不去車站送你了。”孟楠轉移話題道。
剛剛團聚,又要分離,王俊傑打心眼裏舍不得孟楠,他動情地抓住孟楠的手,不無眷戀道:“楠姐,我真的舍不得離開你。”
孟楠笑了笑,道:“又不是生死離別,我還回去的。”
王俊傑一把捂住她的嘴,道:“不許說死,不吉利。”
孟楠笑著說道:“好好好,不說那些不吉利的話。”
王俊傑笑了,笑畢,輕輕地吻了孟楠一下,道:“要是培訓不結束該多好,我們可以天天在一起。”
孟楠也笑著說:“好啊,那就想辦法,盡快回到富陽來,我也想辦法調回富陽,那樣,我們不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嗎?”
王俊傑苦笑道:“我下鄉扶貧的時間是三年,現在一年不到,怎麼調回來?”
孟楠道:“事在人為,也不是沒機會。”
孟楠說的沒錯,事在人為,的確不是沒有機會,於是,他心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焰。
就在這時候,孟楠又把嘴唇貼到他耳邊道:“俊傑,我還得跟你說一件事……”孟楠忽然扭捏起來。
“什麼事?說吧。不管什麼事,我都聽你的。”王俊傑動情地說。
“回山左口後,先別公開我和你的事,我想,我想等我回去再說。”她盯著王俊傑的眼,滿是渴望。
王俊傑想了想,使勁地點點頭,道:“好的,等你回來再說,等未來的嶽父確定認我這個半個兒,我們再向大家宣布。”
孟楠幸福的依偎在王俊傑的懷中,嗔道:“就知道貧嘴。”
兩天後,培訓結束,王俊傑與趙衛國、李群、劉叢雲和吳連生一起坐上了回雲山的班車。
孟楠因為去蕭山縣調度,沒到車站送王俊傑。
雖然知道孟楠不在富陽,王俊傑心裏還是升起一縷莫名的惆悵,好在有趙衛國吳連生他們陪著,這種惆悵才漸漸從心中消失,和趙衛國李群他們有說有笑,很快就回到了雲山。
到雲山後,趙衛國做東,兄弟五個,找了家酒店,中午聚了一次餐。
從酒店出來後,李群、劉叢雲和吳連生各自離去。
李群、劉叢雲和吳連生三人離開後,趙衛國叫住了王俊傑,道:“俊傑,昨天,我給表叔家裏打了電話,聽我表嬸說,表叔最近兩天就會從南方考察回來,你上次和我說的那件事,抽個時間,盡快辦了,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