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國的皇宮太過奢華,每走一步就覺得走在夢裏一樣,這是孟婉在昱國的感覺,這裏比順國的皇宮多了幾份神秘,奢華的背後,神秘的昱國後宮,不為人知的深宮閨怨,帝姬禁忌,後宮無妃,這些在還沒有來昱國之前聽到的事是真的?難道這昱國的皇帝真的願求一人心,白首不相離?
這些事情,對於一個順國來的細作來說,都是要弄清楚的,而且還要利用起來,而且對於孟婉來說還有更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找尋自己父母充軍的造成者,那個說來救自己卻沒有來,任自己在妓院忍受著非人的待遇。
一定要找到。
“婉姑娘,等會皇上要看你的舞。”門外傳來呼喊的聲音,孟婉的思緒回了過來,換上甜甜的笑容去開了門。
“美姬姐姐,是今晚嗎?”
“對,皇上指明要你去跳,而且皇上早年未登基的時候就經常周遊列國,對你們順國的舞蹈非常有興趣,你需要什麼告訴我,我去準備。”美姬說著的什麼眼神中充滿了喜悅還有期盼在裏麵,這裏都沒有逃過孟婉的眼睛。
孟婉點頭微笑,又突然歎了口氣,滿臉愁容:“皇上的見識肯定是一般人比不了的,可是我來順國三個月之久,皇上都沒有召見我,我還以為皇上把我忘記了。”
美姬聽完笑了起來:“這你就不知道,很多別國的皇家也曾送過各種女人,可是都是細作的,這三月在你麵前有無數的機會你都沒看到所以你就是安全的,所以昱國和順國是友好的。”
孟婉在心底冷笑,機會當然是看到了,但是自己不會手賤的找死。連皇上麵都沒見到怎麼能輕舉妄動。
孟婉也做恍然大悟狀,芊芊玉手掩帕欲哭:“美姬姐姐,你不要嚇我,我隻是一個婢女而已,有幸會跳幾個舞而已,在順國的宴會得蒙昱國使者的垂愛才來了昱國,所以小妹還需要姐姐們的幫忙。”
美姬看孟婉說了幾句就要哭似的忙安慰:“你看姐姐說的,我在這宮裏沒什麼好友,你不嫌的話就把我當姐姐吧。”
孟婉聽到這,拉著美姬,動情的喊了句:“姐姐。”
“你快準備吧。”美姬順勢又安慰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臨走的時候留下了一身流蘇裙子。
回想起在順國的一切,父母的充軍,還有自己充當官妓,幸得大皇子蘭陵顥的相救,還安排自己在宮中生活,順國皇上要求自己去昱國自己不肯也沒有強求,可是順國的使者為什麼會是他?為什麼是自己心念了倆年的人,為什麼看見自己假裝不認識,難道是長得一樣的倆個人嗎?孟婉不信,所以孟婉要來這昱國,把一切都搞清楚。
晚上在大廳,孟婉隨樂起舞,不看場上的任何一個人,舞蹈時快時慢,時緊時鬆,讓昱國的官員紛紛叫好,一曲舞畢,孟婉跪在大理石地麵上,緩聲說道:“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圍的一切都靜了下來,許久都不見順國皇帝說讓起來,孟婉也隻好一直跪著,一雙絳紫色上麵繡著雙龍的鞋子走到麵前,一雙手有力的抓住了孟婉的胳膊,把她扶了起來,孟婉心中竊喜,可是在下一麵說什麼也笑不出來了。
濃黑的眉毛,有神的丹鳳眼,曾經對著孟婉笑了多少次的臉,此刻是那麼的陌生,他,墨毅,自己苦苦尋覓的人,要他解釋自己家的事情的人,此刻就站在他的麵前,可是卻連問的勇氣都沒了,雙腳不自覺地虛晃一步,往後退去,墨毅抓住,沒讓她跌倒,可是眸子裏卻閃過一絲厭惡和冰冷,孟婉震驚的看著他。
“順國的舞姿果然如當年一樣。”好聽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他那性感的薄唇中說了出來,可是這句話卻如冬日裏的水潑了孟婉一身,冷到徹骨,他知道自己是誰。
“你想要什麼賞賜呢,是賜你做夫人還是皇後呢?”墨毅冷冷的看了孟婉一眼,孟婉從沒想到他,墨毅就是皇帝,而如今卻變得這麼讓人生惡,難道他認為自己是來跟他獻媚的嗎?
“奴婢,不想要賞賜。”一句話成功將眾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也讓墨毅走向台上的腳步停下,若有所思的看著自己。
“奴婢想要知道三年前順國孟家上下十幾口充軍的前因後果。”
這句話驚了在座的每一個人,紛紛交頭接耳的討論開來,而墨毅一改剛才的冷漠換上的是一副探究的眼神,孟婉腳底發涼,帝王難測,她不是三年前那個在父母手上的掌上明珠,他也不是當初那個為了自己可以吃到桃子而去果園偷桃子的少年。如今他貴為大昱國的統治者,自己卻淪為討他一笑的舞姬,而自己在青樓的倆年,順國皇宮的一年都是這個皇帝造成的,這怎麼能不激動,即使下一秒拖出去斬首,孟婉也要弄清楚當年為什麼會離開,為什麼要帶給孟家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