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真的懷疑是丞相大人所為嗎?”婢女月荷問出了自己心裏的疑惑。
“本宮信與不信,早已不重要了。關鍵是皇上篤定是他,他便隻能認命了。”皇貴妃蘇芸輕歎道。
“娘娘,此事未必沒有轉圜,通天賭坊現場不是還遺留了一枚東海帝尊的信物嗎?若是東海出麵澄清,那麼丞相的危機自然可解。”月荷突然跟自家主子皇貴妃蘇芸提起了東海洛家的櫻花烙。
“那就再等等吧,如果東海都默認了,那麼兄長他就隻能聽天由命了。不要怪本宮,本宮也是不得已才如此狠心。是他自己不應該起那樣的心思。”皇貴妃蘇芸雙眼充血道。
“娘娘若是沒有了蘇家,三皇子就少了助力,未來...”月荷麵漏憂色。
“如今的情況已經容不得我們再考慮那麼多了,丟車隻為保帥,兄長早就成了皇上的心頭大患,日後勢必也會成為天賜最強勁的敵人,不除不行。雖說少了母族的支持,日後在宮中行走難免會有些艱難,可是隻要能夠讓皇上回心轉意,到時候何愁沒有籌碼呢?皇帝的支持,就是天賜最大的恩賜,隻要天賜依舊是皇帝最為看重的兒子,到時候他自然會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天賜的,皇位是,那些暗中效忠穆雲邸的勢力亦如是。”
皇貴妃蘇芸眼神堅定地說道。說完,她再次補充道“不過,我們要先度過目前的難關才行。必須讓皇上看到本宮的決心,這樣我的天賜才有一線生機。我絕對不能容忍多年的心血就如此付諸東流。”
聽到這裏,月荷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了,她們家主子看來是鐵了心要拋下蘇家了,一切都是為了自保罷了。
其實蘇芸沒有跟月荷說的就是,自從上次在大福寺從自家哥哥蘇幻口中得知了某些陰寒過往的時候,蘇芸對蘇幻就有所忌憚了。她一直都知道蘇幻野心勃勃,但是早先她卻以為蘇幻一定能夠滿足就做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不會再升起別的心思。
但是自從聽說她哥哥蘇幻真的跟東海扯上關係,甚至還是全天下最為神秘的帝尊洛家的時候,蘇芸就坐立難安了。如果她哥哥背後有了這麼強大的助力,怎麼可能還甘願屈居他人之下,對別人俯首稱臣呢?有了洛家的支持,他就算是想要一統天下都未嚐不可啊?
當然就算是沒有如今這一出,蘇芸也早就對蘇幻不放心了,她若是真的給自己的兒子穆天賜留下一個這麼強勢的外戚,遲早也會被蘇幻架空的。蘇芸想要讓穆天賜登基為帝,絕對不想讓他淪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的。所以她怎麼可能還容得下蘇幻呢?兄妹之間的戰爭遲早也會打響。隻不過黃金劫案一事卻成了導火索,直接堅定了蘇芸一舉除掉自家親兄長的念頭。
當皇貴妃跟婢女月荷回到宮中後,心煩意亂的蘇芸便早早地歇下了。月荷偷偷地給蘇芸點上了一根讓人嗜睡的迷香後,就悄然退下了。
“皇上,蘇芸已經對蘇幻展開行動了。她已經吩咐奴婢去秘密尋找霸道的毒藥了,想要對蘇幻下手,她想要通過此舉跟皇上您表明自己的決心,希望皇上您不要放棄三皇子穆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