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染的腦海裏閃過自己彈琴的畫麵,有些不確定地回答,“好像是我在彈琴……”
盧可兒搖頭,“這輩子,你大概就在幼兒園的時候彈過玩具鋼琴。夕染,你別開玩笑了。”
夕染鬱悶地回答,“我記不清楚了。不過我彈鋼琴的時候,覺得自己的名字是莫芙妮。”
盧可兒愣了愣,臉色變得古怪,“我從哥哥那裏知道莫家大宅的房東的名字就叫莫芙妮,你是從哪裏知道的?”盧可兒哥哥的朋友阿東是莫家以前的管家的兒子。莫芙妮出國後,阿東的爺爺也回到了莫家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山頭,種植花田維持生活,也幫莫芙妮守著莫家的家族墓園。
藍海波目光一閃,“莫芙妮還活著?”這裏有著灰暗的死亡的氣息,布滿全屋,令新的住客身體不適,產生幻覺。
盧可兒點頭,聲音驚訝,“當人活著,她身體不好,在國外療養。”
“這裏最好不要多待。你還是和我一起出去吧。”藍海波的聲音清冽悅耳。他身後的大門卻在這一秒裏猛然合攏。
“怎麼回事?”夕染顫抖著輕聲問。
藍海波驚訝地發現水晶吊燈上掛著的枯萎的月桂樹花環消失了。
盧可兒緊緊抓著夕染的手,“我們快點離開吧。”
藍海波好看的眉微皺,他握住了夕染的手腕,帶著她和盧可兒去開門。
門鎖仿佛壞掉一盤,無法打開。
夕染離藍海波那樣近,近得她能看清藍海波長長的眼睫毛,那幽深的眸子。她發現海波的眼睛深處似乎有一個深藍色的漩渦在旋轉。
門被藍海波應聲打開。夕染轉過頭,發現屋角裏似乎站著一個落寞的身影。
藍海波拉著夕染,夕染牽著盧可兒的手,大家一起走出了莫家大宅。
所有人離去的一秒,整個屋子的燈全部熄滅,陷入死寂。
他們快步穿過荒蕪的花園,隻覺得星光冰冷,夜風仿佛蛇一樣發出嘶嘶聲。鐵閘門無聲無息的打開,藍海波帶著夕染和盧可兒離開了莫家。
街對麵的法國梧桐下,安辰站在那裏,打量著莫家大宅,他看到藍海波等人,愣了愣。
夕染對自己的新同桌打招呼,“安辰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裏?”
安辰的微笑宛若和風,貴公子的風儀恰到好處。
他看了一眼藍海波握著夕染的手,語氣越發輕柔,“夕染同學,我剛好散步來到這裏。”
夕染勉強笑笑,“這裏不適合散步,你還是早點兒回家吧。”
安辰微微一笑,藍絲絨般的夜空下,他比星光還要美麗。
盧可兒慌慌張張地騎上腳踏車“我回家了。”黑夜令她不安,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恐懼就順著她的腳踝一路攀爬而上。
藍海波禮貌地和安成告別後,和夕染離開了櫻桃街的莫家鬼屋。
安辰看著藍海波和夕染的身影,眸子裏有這研判的神情。藍海波、夕染、盧可兒為什麼會來到這裏?到一絲奧林匹斯神靈的氣息,才追蹤來到了莫家歸屋。
視線穿透黑夜,落在了靜寂無聲的莫家歸屋上。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枯萎的花環。月桂樹枝上的花環上流動著一絲微弱的神力。
在夜色裏低喃,“達芙妮,你也重生了嗎?但是,為什麼我找不到你?”朦朧夜色下,安辰的唇邊是一縷飄忽的笑意。他有了一種預感,預言女神克羅托所說的黃金之鑰確實就在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