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氣氛異常的寂靜,這時的一根針掉在地上恐怕都會有回音。
床榻上躺著一名女子,略帶蒼白的臉色,安靜的睡著。
窗戶前,一男子靜靜的站著,逝去了往日的冰冷,眸子也升起了一絲暖意,凝視著床榻上的女子。
白竹將熬好的藥端了進來,看著那男子下意識的閃過懼意,看了眼沐雪,快速的走了進來。
紅袖將沐雪扶起,一勺一勺的將藥汁喂入沐雪的嘴內。
苦澀的味道刺激著沐雪的味蕾,身上隱隱傳來的一絲疼痛,讓沐雪睜開了閉了半日多的黑目。
入目的是紅袖和白竹擔憂又欣喜的臉龐,房內除了夜風和夜雨還站著一個男子。沐雪動了動身子很做起來,手臂微微用力她就感覺到肩膀處的疼痛,她差點都忘了,那個車夫刺了她一刀。
“小姐,你肩膀有傷,別再動了,躺著。”見著沐雪微微吃痛的表情,白竹擔心的說道。
“是呀,小姐。”紅袖將被子捏了捏,確保沒有縫隙後說道。
對於冷清雲的出現,沐雪有一絲意外,看著夜風和夜雨的表情,看來他們就是他的手下了。
“你來幹什麼?”沐雪沒好氣的說道,雖然她現在是虛弱了點,但言語中還是抑製不住的不滿。
冷清雲沒有言語,但卻走至了床榻邊,看著那女子因嗬斥蒼白的臉上出現紅韻,竟然讓他覺得有那麼一絲動人。
片刻後,冷清雲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夜風和夜雨立馬跟上。
“主子,什麼時候可以啟程?”夜風十分不想做這差事,但也沒有辦法。
“她身子可以?”不答反問。
雖在信上已經轉述,不知主子又問為何?疑惑僅是一瞬間,隨即答道,“肩膀隻是皮外傷,毒已經清除,至於身孕已有兩個月,也隻是對了點胎氣,沐姑娘身子沒什麼大礙,修養下就好了。”
“下午啟程,速度慢點。”冷清雲臉上不自然的說了這句,擺了擺手。
夜風和夜雨應下,兩人雖疑惑,但主子的性子是不準別人問嘴的,便去準備了。
而沐雪的房內的氣氛比較之前卻更怪異了。
紅袖和白竹小心的照顧沐雪換藥,但不知藏著什麼,眼中的猶豫,掙紮,但還是一句話也沒說,安靜的做著手上的動作。
兩人反常的情緒讓床榻上的沐雪很奇怪,自己的傷勢也隻是皮肉傷,也不至於此吧,難道是被嚇到了?
“白竹你的臉上怎麼這麼差,比我這個病人還難看。”沐雪眼睛直直的盯著白竹那慌亂的眼神。
“小姐,沒有。白竹隻是擔憂小姐的肩膀留下疤痕。”對著沐雪那探究的目光,白竹閃躲的移開,低頭看著沐雪的肩膀,手上包紮的動作明顯一頓。
沐雪轉頭對著站著的紅袖,伸出右手握了握她的手,說道,“紅袖,你自小便是跟著我的。你來跟我說瞞了我什麼事。”
“小姐!”紅袖看著沐雪那平靜的神情,雙膝一彎,跪在了置鞋的小木台階上。
“小姐,夜雨給你把脈的時候說.....說.....你有了兩個月的身孕!”紅袖眼中的淚水刷刷的落了下來,不安的看著床上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