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難道是?我的心猛地一滯,不會是清卓和王楚好上了吧?
我拎著吉他往房間裏走去,王楚這些天眼神空洞,問他,他說不是思雲的事,的確不是思雲的事啊,是他自己的事,他自己背叛了。而清卓,整天也是魂不守舍,她一定是因為自己搶了好姐妹的丈夫而不安,甚至內疚,我越想越覺得這個事靠譜,要不然怎麼兩個人同時有問題?而且他們還不敢跟我說,隻是在內心苦苦的掙紮。我的天啊,我猛地一拍腦門,這都是什麼事啊?我一定要好好問問他們,一定要替思雲做主!
還不等我審問王楚和思雲,一個令我坐立不安的消息來了,大軍勝利返朝,這幾天就能進京了。這個消息是清卓一早來告訴我的,同時子喻還帶來了一個跟我們毫不相幹的消息,大地墨王朝新一輪選秀即將開始,各地官員的待嫁閨中少女早已啟程,趕往京中參加選秀。
我看看清卓,“咱們王朝的選秀是幾年一次啊?”
清卓沒有因為我的無知而厭棄我,隻是淡淡的說了句“三年。練舞吧。”
看清卓的樣子是根本不想和我八卦下去,我隻好作罷。換上舞鞋,與清卓一起翩翩起舞起來。清卓的意思是和我一起合編一個舞蹈,等回頭大軍勝利歸來的時候肯定有好多將軍們要來彙雨樓,到時候我們可以大賺一筆。我撇撇嘴,賺了錢也是老鴇的啊,跟我有什麼關係啊,但心裏雖這麼想,還是老老實實的練舞,畢竟心裏有個小小的算盤,萬一、萬一子軒看到了,也不枉練這麼長時間的舞蹈了。
初冬的天氣果真涼了起來,不同於秋季的天高氣爽,而是涼中帶著絲絲冷氣,遠方霧蒙蒙的,看不清哪裏是藍天,哪裏是山穀,我哆哆嗦嗦的往房間走著,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妙妙。”
我回頭,見風裏頭站著的是子喻。他的耳朵凍得有些紅,似乎是站在這院子裏很久了,身上也透著寒冷的涼氣,“找我?”我向子喻走去,離得近了,那股百合花香卻愈加的進入我的鼻孔。
這花香如今對於我已經是似曾相識,現在聞起來仍是不覺得有什麼,我笑笑,“你這花香一年四季為什麼總是有香味呢?冬天花早謝了啊。”
“我的府裏種的全是百合,不用說一個冬天,就是好幾年,我的荷包仍是用不完的,所以何必擔心這個呢?”子喻也笑笑,看我的眼神早已不再是當初的那種放蕩不羈之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曆世的滄桑感。
我搖搖頭苦笑,哎,子喻才多大啊,怎麼會有滄桑的感覺呢?
“你笑什麼呢?”子喻靠近我,一股寒氣鋪麵而來。我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沒事,隻是有些可憐那些花了。”
“哈哈。”子喻大笑起來。“妙妙,皇兄要回來了。”子喻止住了笑,他轉頭看向我,看得我微窘,我瞥開眼,“哦,是嗎?”
“是啊,他快回來了。”子喻背過身,眼睛看向遠方,可是我仍是覺得他在看我,他早就讀懂了我的心,可他卻不勉強,不脅迫。我低下頭,看著草間黃的半透的雜草,心裏五味瓶亂攪,子喻注定是我這輩子要負你了,你的愛太大,太廣,我真的承受不起啊。
“我的玉佩,你先不要還我好嗎?”子喻送我的那塊玉佩我已經還回去很多次,可是每次他都不收下。
“可是……”
“就當我送你的一份禮物好嗎,不是定情信物!”子喻看著我有些急了,他的眼神雜亂而急切,甚至帶著傻傻的憨氣,我被他逗笑了,“不過是個玉佩而已,我不還你了。”
子喻笑了,又帶上了不羈是神采,“妙妙,我要走了。”
“你幹嘛去?”
子喻笑笑,“父皇派我南下去考察民情,順便去幫我皇兄辦些事,少則一個月,多則半年也就回來了。”
“去這麼久嗎?那子軒他們返朝你都不在了?”我追問道,子喻到底是有什麼急事呢,不等皇兄回來,便要遠行?突然猛地想到:“不是聽說還要選秀的嗎,你也不在這兒?”
子喻嘴角好看的翹起,似是十分的好笑看著我,“我又不是秀女,幹嘛要等選秀?”
子喻這麼一說,我反而也不好意思了,是啊,他父皇選秀,幹他什麼事。“那你保重啊!”
“恩,我會的。”子喻緊緊的盯著我的眼睛,有些不安的抿嘴。“怎麼了?”我被子喻看的渾身不舒服,今天的他真的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