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咱們二寶三寶,長得多好,三寶像輕歌,二寶像……”
“像爸爸”
楚輕歌將楚母沒說出來的話,就這麼平淡的說出來了。
現在家裏沒有人會在楚輕歌麵前提起穆錚的名字,生怕楚輕歌想起來傷心。
不過,現在家裏還沒有人知道名字掉進海裏了找不到,穆父每天看著每天將思念寄托在孩子們身上的楚輕歌,穆父心裏實在是不好受,可是,實在不忍心告訴楚輕歌這個消息,穆錚已經失蹤三天了。沒有人知道他隨著水流去了哪裏,換了幾撥人都找不到他。
……
“咳咳咳……”
“小夥子,你終於是醒了,哎喲喂,菩薩保佑”
穆錚在一戶農家醒來,身上沒有一處不痛的,喉嚨像著了火,頭昏腦漲的。
“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裏?”穆錚最後的記憶還在落入還得那一刻,昏迷了這麼久,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知道任務怎麼樣了,不知道輕歌在家裏怎麼樣了…。
“哎,你可別動,你傷的太重了,我好不容易才救回你一命的,可得好好養著。”
“是啊,小夥子,我老伴兒去捕魚的時候救了你,你當時傷的太重了,多虧我老伴兒會看病,采藥給你,你才能醒過來。”
救人的是一對老夫妻,每天靠打魚為生,有一天老頭子去海上打魚看見飄在海上的穆錚,就順手救了他,每天采草藥給穆錚治病。
“謝謝您們,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現在呀,12月20號了,快到月底了,你都睡了一星期了。”
“12月20號?”穆錚默默的念著這個日子。
原來已經12月份了,算上任務到現在已經快5個月了,不知道…。
楚輕歌從醫院回到了家,一直在家裏修養一邊等著穆錚的消息。
“輕歌,下樓一趟,家裏來客人了”
正在哄孩子睡覺的楚輕歌,聽見穆母在門外的聲音。
這個時候家裏來什麼客人?難道是有穆錚的消息了?
想到這裏,楚輕歌趕緊穿上衣服鞋子,將孩子放好,去了樓下。
“林森?吳震?你們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是林森和吳震,楚輕歌心裏還有點慶幸,這是不是就說明穆錚已經回來了但是不方便現身?
“嫂子”
“嫂子”
“輕歌,來坐,這兩個戰士說是來送東西的”
穆爺爺朝著楚輕歌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
“說吧,人齊了。”
是啊,人齊了,楚父楚母,穆父穆母,穆爺爺穆奶奶,連小念念都乖巧的坐在楚逸的懷裏。
“穆老先生,穆少將,對不起!”說完,兩人站起來尊敬的敬了一個軍禮,又鞠了一躬。
聽見兩人這樣說,眾人的心都涼了,連日來所有的期望都灰飛煙滅了。
“這麼說……我們穆錚…”
穆爺爺的手緊緊的攥著拐杖,這根拐杖是穆錚在他66歲生日的時候,親手為他做的,現在,仿佛整根拐杖都是涼的。
“老爺子,都是我們沒有及時看穿他們的詭計,才讓老大掉到海裏,我們找了半個多月了,可是……”
“掉進海裏?不是說是臥底任務嗎,為什麼會掉進海裏。”楚輕歌坐在楚母身邊,低著頭,緊緊地攥著手,微弱的聲音從嘴裏飄出來莫名讓人感到悲傷。
“這…”林森剛張嘴就被穆父攔下了,“我來說吧”
“爸媽,輕歌,親家親家母,這件事兒是我讓人攔下了,小錚他……。確實是掉進海裏了,找不到了。
他確實是以臥底的身份進入的組織,表現得很好,傳出了很多的消息,但是還是被發現了,他們用穆錚當作人質威脅政府,在軍隊利用穆錚傳遞出來的消息包圍了組織裏頭目和主力的時候,他們正要坐船偷渡,但是實在被逼的沒有辦法了,選擇和小錚同歸於盡……。頭目全都伏法,但是小錚…。”說到這裏,穆父說不下去了,手捂著眼睛,無聲的流淚。
聽見整個過程的穆奶奶和穆母抱在一起哭,楚母也在流著眼淚,一家人都沉浸在悲傷中。
“我們聯合政府的人,每天都在找,上遊下遊可能的地方我們都找遍了,可是……”
“穆老,我們這次來,是代表部隊,為上校送獎章來了,團裏為他申請了個人一等功,還要為他開追悼會…。”
“不用了!”
吳震的話突然被楚輕歌打斷,“吳震,林森,回去告訴政委,就算開了追悼會,我們家是沒有人會出席的,就這樣,孩子該醒了,我去看看。”
說完就快步離開了,留下眾人在樓下無聲的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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