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雪正要轉身離開，莫君舞忽然叫住她，“晴雪。”
“公子還有什麼事嗎？”晴雪頓住腳步，探尋地看著她。
“嗯、”莫君舞微微蹙眉，沉吟了半響，才道：“你可聽過玉虛宮？”
晴雪微訝，“玉虛宮？公子怎麼會突然提起它來？”
“怎麼？難道你也沒有聽說過？”莫君舞輕問，抬首回眸，目光澄澈。
“聽，自是聽過。”晴雪靜靜思索，“隻是，玉虛宮一門行事向來很是隱秘，尋常人很難接觸到，不過其勢力卻不容小覷，據說玉虛宮有弟子三千，劍術靈動飄渺，威力絕倫。現任門主拓跋嫣然，素衣雪月，劍術無雙，就連師父對她都是極為推崇！”
“三千弟子嗎？”莫君舞心頭忽猛然一跳，如此大的力量聚集起來足可將西域的一些小國顛覆。
“你還記得的之前在竹廬外，見到的那個帶著麵具的白衣男子嗎？”莫君舞回首，黑眸如夜，“他叫玉無顏，就是那位玉虛宮主拓跋嫣然的兒子。”
“啊！”晴雪顯然很是驚訝，“玉虛宮在南方青鸞山，他怎麼會跑到西域來？”
“自然是與白莫息一同從盛京而來，恐怕玉虛宮與上官家也脫不開關係……”莫君舞秀目微斂，眼角眉梢透著一絲疲憊，查的越多，便越發現上官輕柔深不可測，不可撼動，她麵對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敵人？
“若是你與玉無顏交手，能有幾分把握取勝？”
莫君舞審視著她，忽然開口詢問，晴雪聞言一怔，隨即輕輕搖頭，“我雖然不曾與他交過手，但僅憑其步履氣息而斷便知他武藝遠勝於我，隻怕我與哥哥聯手也未必能輕易勝他！”
“這麼說來，如果他對我起了歹意，你與崖餘也未必保護得了我？”莫君舞聲音淡淡，臉上並無擔憂之色。
晴雪卻是心中一震，連忙按撫道：“公子放心，晴雪必定不離左右，時刻保護公子安危，即便我不是他的對手，也絕不會讓公子傷到分毫！”
莫君舞靜了靜，忽然幽幽地道：“嗬嗬，你不用如此認真，我也就是隨便說說罷了。有時候，人是不能和命爭的，盡心就好。就像之前被沙盜襲擊，若非楚沐風及時趕到，縱是你與崖餘武藝再高，也是救不了我的！”
“本來就是他惹的禍嘛……”月心站在一邊不滿的咕噥一句，眼光落在莫君舞晶玉無暇的臉上，卻忍不住擔憂地想到，楚沐風雖然討厭，不過也許有他在公子會更安全一些。
晴雪似乎隱隱猜到什麼，忍不住問：“難道公子覺得，白莫息會對我們不利？”
莫君舞怔怔看著水麵，目光有些迷離，看不真切眼中的神色，半晌才淡淡開口，“白莫息會不會對我們不利，我不知道，不過像他那樣高貴雍容、自信傲然的人，本就是天生的王者，可上天偏偏讓他生作一個庶子，那麼，他想要一展心中抱負，必然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鏟除任何需要鏟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