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推辭不過,我們隻得上了三樓,三樓的視野自然與二樓不一樣,放眼望去,連侯爺府裏的一舉一動都可以看個七八分,我坐在窗前欣賞風景,小綠則是連連稱奇,不一會,店小二便送上來幾樣精致點心,其中還有連侯爺府都難得一見的桃酥餅。
“小姐,這福滿堂到底是什麼地方?這桃酥餅,上次咱們侯爺府發,小姐你才得兩塊,這倒好,福滿堂一來就是一盤。”小綠這下對福滿堂的老板更是好奇了。
草原人平日裏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對點心糕點等精致小玩意本不在行,上一次侯爺府的桃酥餅還是謝莫謙從洛陽帶回的。
“大概是福滿堂的老板四處行走,在江南習得了桃酥餅的做法,所以對他來說桃酥餅也就不是什麼稀奇物了。”我解釋道,小綠畢竟還是孩子心性,聽我這樣一說,當下便對這穆崇十分感興趣,一臉花癡樣,巴不得現在就能見他。
我笑著告訴她,早已經見過了,剛剛接待我們的掌櫃便是,小綠聽後臉色一變,她幻想中走遍天下的神秘富商,雖說不像世子那麼器宇軒昂,但絕對不是一個又瘦又矮的小胡子呀,真是一語把穆崇的外表形容得恰到好處。
看著小綠的表情實在是好笑,但我也沒多餘心思聊天,大概昨夜沒睡好,有些倦乏,再
加上微風吹在臉上好不愜意,便有了幾分睡意,知道我這幾日在侯爺府都沒有休息好,小綠也不敢打擾,說去幫我要一件披風,便出去了。
不一會,一件披風披在我身上,朦朧中我以為是小綠,便未睜眼。但椅子畢竟硬實,讓我身體很不舒服,突然我的身子一輕,被人抱在懷裏,我的腦袋混沌,隻覺得正好,終於可以離開這討人厭的硬椅了。而且旁邊的熱源就像暖爐一樣,熏得我好舒服,自然的向裏靠去。
好久未曾睡得如此舒服,待我醒來,天已黃昏,睡眼朦朧中,突然嘴唇一緊,我眼前一黑,身體被壓製在床第間,熟悉的氣息讓我知道是拓跋開,不由得更加奮力掙紮,奈何被緊緊壓製住,根本動彈不了半分。
片刻後,就在我快要窒息前,拓跋開終於放開了我,但不用看我知道自己的嘴唇已經腫了起來,拓跋開很滿意的看著我。我氣不過,抬手便是一耳光打過去了。響亮的耳光聲讓兩人一震,拓跋開的臉色更是風雨欲來。但轉瞬他有壓住怒氣說道。
“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所以我允許你打我,但記住,隻能是在床上。”我氣到極點,婚期越近,拓跋開的行為越像瘋子,但我不能再與他糾纏,我必須快點離開這兒,於是掙紮著要起身,卻被拓跋開一下按在床上。
“說,你不會與萬蒙聯姻。”
“我區區一個弱女子,無力婚姻自主。”我反諷道。
“你要敢跟萬蒙在一起,我必滅他全族。”拓跋開目露凶光,那一刻,我相信他真的會那樣做。
“世子掌握著生殺大權,我無力阻止,但冰月人微言輕,請世子放過我。”我冷漠的說道。
“你以為你故意這樣,我便會放過你,劉冰月,你到底有沒有心?與雪雁聯姻本是情非得已。但是,複國和你,我都不能放棄。”
他便是這樣一個自私至極的人,我卻找不到理由怨懟他,可就算我理解他,我與他也終有緣無分,拓跋開的一生注定要以婚姻為籌碼去開天辟地,而我,就算能得到他的愛,卻無法幫助他成就霸業。
“給我三年時間,三年後我一定會來娶你。”拓跋開堅定的說道,我很想答應他,但卻不能答應,我知道自己鬥得過自己卻鬥不過長生天,比起愛拓跋開,我的清高更不允許我始終處於被犧牲和被操控的位置,我已經習慣太多女人因為嫉妒的轉變,可悲又可恨,未免有一天我變得如此可悲,不如今日就斬斷這一切。
拓跋開祈求般一樣望著我,我卻隻能殘忍的將他推開道:“別君萬水又千山,從此親人便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