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觀點,並不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在我想到這個觀點的時候,我才是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這個曾經看似打趣的話語,竟是一句人生至理。
這世間,又有多少看似笑言,卻是悲切至理的話語!
我在這紅塵中,觀天,觀地,觀人,觀物,長達八百二十年之久。
八百二十年對我來說很短暫,真的隻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而已,但這八百二十年來的時間裏,我覺得過得很是充實。
自從我明白了我對小馨的深情之後,我便隻有在和小馨攜手同行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充實感。但是,我在這麼一片小到不能再小的綠洲內,竟是感受到了這種感覺。
我不是多情人,我也不是苦情人,我更不是悲情人,我隻是一個人,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卻又極其不普通的人而已。
在這八百二十年的時間裏,我看著初到這片綠洲內的時候,結識的那些人一個個的成長起來,一個個的有了自己的愛恨情仇,他們曾多次來向我訴說過,可我都隻是當了一次又一次的聽客,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表現出絲毫不耐煩的意思。
那一隊曾經和我接觸過的捕獵人,已埋葬在那片山脈中。那一名被我替代摯友傳授機緣的小姑娘,已成為了一方強者,但在其要突破到化神期的時候走火入魔,自此隻能始終停留在合體期大圓滿境界,但在這片綠洲內也算得上是一名實打實的強者了,戰力絲毫不比那些老家夥弱。
邋遢漢子許燁,修煉有所成,現如今已踏足化神大圓滿境界,時刻都有可能突破到大乘境界。對於這名邋遢漢子來說,我對他的映像還是挺不錯的,隻不過我也已經看出來了,他的路,地仙境界後期便已經是頂峰了。
至於那名與我互惠的白衣女子白清,她也算得是一名苦命人,修煉順風順水,一路高歌。可偏偏在其下山遊曆時,結識了一名青年,而後為情所傷,心誌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至於她將來所能夠達到的境界,我已是十分確定了,能夠踏足地仙境界都已算是奇跡,除非她有朝一日,能夠問心無愧,重新堅定住道心,才有希望能夠再去次向前邁步。
而小丫頭明月,則是在這八百年的時間裏,已經從當初的一個小丫頭,成長為了一名合體期的小劍修。小丫頭很受歡迎,尤其是她那一身修為在這片綠洲內算得上是蓋代強者,畢竟小丫頭是一名劍修,如今雖是隻達到的合體後期,但戰力卻是不比這片綠洲內的那些偽化神期修士弱。
小丫頭生長得亭亭玉立,追求她的人也很多,可小丫頭都不曾正眼看過誰。按照小丫頭的意思就是,誰若是能夠及得上我的一半,她便和誰結為道侶。
對於小丫頭的這個條件,我不置可否,隻是在心裏覺得,小丫頭若是能夠尋覓到道侶的話,必然是在大世界裏,在這片綠洲內的話,恐怕直到她一路高歌,修成長生身都不可能尋覓到一個滿意的人。
小丫頭來找我的時候,幾乎每次都是來問我一些修煉上的問題,而每次問過之後,都會賴在我這裏和我討酒喝。與小丫頭相處的時候,會讓我覺得一切都沒有改變,依舊是八百年前,依舊是在那小小的瑤海派內,一個隱藏實力的老家夥,一個心境純真的小丫頭,在來回遞著一紫色的酒壺喝著酒,聊著天。
小姑娘北鳶則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少再會跑到我這裏來,每次跑到我這裏來的時候,差不多都是遇到了煩心事,不想麵對那些皇朝元.老,才會跑到我這裏來放鬆一下。
小姑娘說,這天下,也就隻有我這裏才是一塊清靜之地,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去想,隻需要沒心沒肺的喝酒,沒心沒肺的說話就好。不像是在那些老家夥聚集的地方,說個話都要看他們的臉色,有的時候真的就要忍不住一巴掌拍死那些老家夥。
對於小姑娘述說的這些事情,我都是隻是笑著陪她喝酒,小姑娘埋怨完,便也就和沒事的人一樣。有時和我聊聊當初同行的那幾個月裏的事情,有的時候和我說說她有弄到了什麼好酒,過一兩天就派人送到我的府邸來。
小姑娘長大了,所擔負的責任也不同了,她再也不是當初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公主。自從她踏足元嬰境界之後,她便被她父皇安排到了邊疆,率領著百萬大軍在四處征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