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本便有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就比如這名侍女,誰有知道,是否有人在等著她完成潛伏配任務之後,回去攜手山河,或者是親人團聚呢。
每當看到這種畫麵的時候,我都會在想,若是我當初在修煉的初期,就被其他修士強者如此鎮殺,那麼小馨是不是要一直孤苦伶仃地等待著我?
答案是肯定的,隻不過,若是真那樣的話,我反倒是不希望小馨,因為我這麼一個隕落的小修士,而往後的無盡歲月裏,都生活得悶悶不樂。
這種話,我也隻能在心底自己想想,和小馨在一起時,哪怕有想過,在某一天我就會十分背運氣的,被一名絕世大能鎮殺,那麼我就希望小馨不要再向之前那麼傻,不要在一人承擔著一切,該玩耍的時候那便開心的玩耍便是了,不管有沒有我都一樣。
隻不過,我是不會和小馨說這些話語的,這些話語若是和小馨說了,小馨必然會有一段時間心情不好。說不定,還會因為我的這番話語,讓她覺得我對她有所猜忌,這樣的話就得不償失了。
若是我隕落了,小馨必然會孤苦伶仃的一人生活下去。隻是不知,這名侍女在這裏隕落之後,在某個地方,是否有人在等候著她,青梅竹馬的小童已生長成了俊俏青年?年邁老父母在家中盼其歸?或是兄弟姐妹在等候著這個分別多年的姐妹,能夠早一點回去團聚?
這一切,都隨著那名侍女的氣機斷絕而徹底成了迷題,我能夠用追溯之術明白一切我此刻所想要知道的,可是我並沒有那麼做。因為我覺得,有的時候,給自己留下一點小念想,小疑問,小小的好奇,也是十分不錯的事情。
哪怕是在遙遠的某處,真的有那些人在等候著這名侍女的歸去。可哪怕是小姑娘北鳶不提劍將其抹殺,那名侍女也注定了,不會再有回到那個記憶中最熟悉的地方的機會了。
北鳶可以不去計較她是哪個勢力派遣的細作,可我是明白,北涼皇朝的其他存在可就未必容忍得下了。況且,就算是將那名侍女安插到北鳶身邊的勢力,也不會讓那名侍女好好的生活下去。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這是一成不變的至古名言,隻不過我所走入的這個江湖有點大,卻又有點小,因為隻要你的實力夠強,拳頭夠硬,這個江湖便真的容你作威作福,這座江湖中的一切在你眼中,也將會顯得不值一文。
“回客棧睡覺?”我看了看北鳶,笑著問道。
北鳶笑著搖了搖頭,隻不過小姑娘此刻的笑容是真的很勉強了,不過好在小姑娘生長得俊俏,且其莫名的容易讓人生出親近感,故而倒也沒有顯現出難看的姿態。
那六名護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北鳶,最終才是恭敬地站立在北鳶身後,不再警惕地注視著我,因為他們此刻已經是回過神來了,他們雖然挺強,可若是對上了我,恐怕就像是地上搬家的小螞蟻對上了他們一般,隨手翻翻手就能夠讓他們喝一壺的了。
他們也是在緩過神來之後,明白了其中的一些細節,這些流雲皇朝的金丹境界修士之前並沒有遇到過。可如今卻是他們前來刺殺北鳶,相對來說,相繼排除之後,最有可能的就是被那些高境界修士,派遣過來打探虛實的。
能夠讓金丹境界的修士打探虛實,恐怕至少也是元嬰境界的修士,且還得是元嬰境界中的頂尖存在,且聲望不是很弱的那種。
而且,在離開流雲皇朝的邊疆的時候,流雲皇朝的三名元嬰境界修士還曾在邊關相送,最主要的是其中一人還曾與他們交惡過。
其他流雲皇朝元嬰境界的修士,可能不清楚我的實力幾許,可那名與他們曾交惡過的那名元嬰境界修士,卻是十分清楚的,至少也是能夠感應得出來,我至少也是合體期的存在。
幾名元嬰境界修士對敵一名合體期修士,自然是一件有去無回的事情。沒有誰不知曉這個道理,相對來說,這片綠洲內跨界虐殺高境界修士的事情很少,也可以說是古來僅僅那麼幾例。
既然明白我是合體期的修士,自然是不會再來自尋無趣了,畢竟沒有哪個強者,願意讓一名境界比自己低上很多的修士打攪。之前在那片岩石山嶺之間,我曾放他離去,可誰也無法保證第二次我還會放他離去。
所以,若是那名元嬰境界修士參與其中的話,有兩名合體期修士,五名元嬰境界高層次的修士,也是屬於正常的事情,不會再讓他們覺得震撼無比。